人活在世上,就免不了世俗化。

无论你是圣人也好,十六世纪的炼金术师也罢,到了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可以避免的卷入令人烦躁、却又不得不接触的政治斗争中。

宗教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和天草四郎相比,圣女贞德存在几乎让整个法兰西都陷入了癫狂——美国也没有例外。

越是缺少的事物,边越是渴求的厉害。贫瘠的历史像是一道丑陋的疤痕,在美国人的脊梁上深深扎根;他们极力地驱逐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又希望真正有历史内涵的东西能遗留下来。

像个小丑,可怜又可悲。

法国人的那一箱证明材料,就像是在美国人脸上打了一巴掌:这是我们的圣女贞德,你们并不拥有她,也从来不配。

一如曾经的殖民地,他们从未在这方面上抬起头来。

他们一心想着留下圣女贞德,甚至被冲昏了头脑,忘了另一个圣人的存在。等反应过来,本来能被争取到的天草四郎也被人“夺”走了。

帕拉塞尔苏斯对这一切不感兴趣,甚至有点想笑。天草四郎时贞是什么人?本来就是农民起义军的领袖,指不定哪天一个不开心就把你反了。他最圣人的行径,就是把人送去见上帝。

而现在,天草本人正靠在舷窗边上。他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停机坪上的美法双方又开始吵嘴架。唯有在此时,才像个十七岁的半大少年。

他瞧得出神,连帕拉塞尔苏斯喊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直到身旁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才转过神来。

贞德醒了。

帕拉塞尔苏斯看腻了麻瓜们的闹剧,主动唤醒了贞德,谁提出的问题,谁就来解决。

&,Ruler——”

“我知道。”帕拉塞尔苏斯压下她的声音,“你也看见外面发生的事了,我长话短说。”

贞德还有些搞不清现状,只是看着面前的御主点了点头。或许在过往的圣杯战争中,她是个有所偏颇的黑哨,但目前看来,还算是个较为听话的从者。

感谢会清除从者记忆的圣杯系统,不然天草和贞德现在就得打起来。

帕拉塞尔苏斯把看戏看得入迷的天草拽过来,让他把斯特拉斯堡所发生的事又复述了一遍。然后,才开始给贞德讲述当下的现状。

“首先,这里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想必你也能感知到,自己不是常规召唤下的从者。”而是和自己一样,利用第二法,从型月世界的英灵座上拽下来的分身。

“这里没有圣杯战争,没有特异点,更没有异闻带。”

“这里有的,是镜面界。”

世界的倒影,常规世界的内侧,溢散的魔力在大气中横冲直撞,包裹了整颗星球;魔力浓郁的地方化作一个又一个的病灶结点,在隐密的世界内侧,历史扭曲的倒影在地脉中以职介卡的形式凝结——

镜面界,由此诞生。

虽然不需要迦勒底那样完善的机构去修复人理,但在世俗社会中穿梭,在细节处发现悖点,同样难如登天。

当初的伊莉雅,只需要应对冬木市内的镜面界;如今的帕拉塞尔苏斯却要监控整颗星球的里世界。

地球的表面积是510,100,000平方公里,是冬木市的十万倍!

……好好好!泽尔里奇,你这么玩是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