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科长可能有所不知。我儿媳向春花当初为闺女的时候,向家一直想把她嫁入刘家,攀上刘家高枝。小儿痴笨,见过儿媳一面之后,却非要娶她为妻。

也是巧了,有一年她爹得了重病,家都快败了,儿媳孝顺,发出话来,说谁给她爹治好病就嫁给谁。小儿见有机会,给鄙人下跪,非要救她爹。

鄙人对他们真是不看好,因为小儿无论相貌还是脾性,都算不得上等人才,配不上向春花。

美妻拙夫难有好的结果,这样的事鄙人可见过不少。”

别说,杨树申这番话说出来,倒让杨霖刮目相看。

看来,这是个明白人。

“可小儿鬼迷心窍,根本听不进别的意见,还要死要活的,没办法,鄙人只好拿钱完了他的心愿。

成亲之后,为了避开刘家,小儿和儿媳来了济南。没想到,刘朝阳从英国毕业回国之后,也撵到济南来了。

说句不该说的话,鄙人一直担着心呢,总盼着他们赶紧有了孩子,有了孩子牵挂着,也许他们就会有个好结果。

担心归担心,也只是担心儿媳不守妇道,没想过别的。可,可实在没想到,我儿竟然丧了性命。

黄梅未落青梅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呜呜呜……”

说到伤心之处,杨树申小声哭了起来。

杨、马、牛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他们都知道,这时候,安慰的话其实是无用的。

放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杨霖听杨树申话中之意,似乎在怀疑刘朝阳,对向春花也不放心。

他想了一下,先安慰了一句:“杨先生,事已至此,悲伤无用,徒伤身体而已,还请节哀。”

杨树申也觉得自己失态,慢慢止住哭声。

“杨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张东,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小儿每次写家书,都是报喜不报忧,从没有表露过什么,故而鄙人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是,鄙人今天见到了张东的父母,他们找到我儿家里,见到鄙人之后,连连磕头,他爹连头都磕破了,诉求原谅。

鄙人看他们都是老实的乡下人,面相也不像恶人,这样的爹娘能养出杀人犯来?

鄙人真是恨也恨不起来,本想打他们一顿,但看他们可怜的样子,也没下得去手。”

杨霖细品他的话,觉得杨树申从心里还是认定跟刘朝阳脱不开干系,所以,才恨不起来张父张母。

“杨先生,父母老实,养的儿子不一定就老实,好麦子还能长出瘪穗呢。”马铃道。

“是是是,马警官言之有理。”

杨树申看向杨霖:“鄙人打听过了,都说杨科长破案如神,而且心地善良,一身正气,鄙人恳请杨科长出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鄙人一定重谢。。”

杨霖感到很无奈,又感觉好笑。

真是商人风格,动不动就送礼许好处。

再者,你怎么就认定凶手不是张东而是刘朝阳?就因为向家原先就有与刘家结亲的打算?

然而,当他无意中碰到腰中一物,一愣神之间,脑海中忽如一道闪电划过,一下子拨开了所有迷雾。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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