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来他这里,主要是为了躲避战乱,这不前几日司马腾率兵经过阳泉回转并州,说明邺城事了。

“邺城事平,小弟打算回中丘了。”张宾将心中想法说出。

“与贤弟相识十年,如今我家大单于正是用人之际,贤弟何不与为兄一同前往离石。

那中丘王不过是承祖余荫,庸俗之辈,贤弟为何还要回去呢?

如今天下大乱,司马同室操戈,为兄虽不如贤弟大才,然纵观天下之英雄者,唯刘元海一人。”

陈元达说出心中所想,张宾的才华是高于自己,以后两人如果各为其主,让这样一个人作为对手,是陈元达非常不愿意看到。

“多谢兄长美意。”

张宾拱手一笑:“小弟还是想回中丘。”

“唉!”

陈元达叹息一声,旋即说道:“难道贤弟也认为我匈奴是异族,不配问鼎天下?”

“哈哈。”

张宾大笑一声:“兄长何必有此一想,我张孟孙岂是那种俗人,似司马氏祖孙无德之人,尚且做得了天下之主,况刘元海者。

其人小弟素有耳闻,时逢当今乱世,正应顺势而为,此大丈夫也。”

陈元达眉头一挑,轻声问道:“既然如此,贤弟又为何不随为兄一起呢?你我共同辅助,各自圆了那留酂之愿。”

“唉!”

张宾接着叹息一声,面露悲愤说道:“兄长有所不知,十二月乃家父去世三年之期,实在是不能和兄长一起前往离石。”

“原来如此。”

陈元达深吟点头,拱了拱手道:“即是伯父卒年之期,贤弟是应该回去张罗,贤弟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

张宾摇摇头,说道:“等中丘事了,小弟定来投靠兄长,到时候还望兄长予以引荐。”

陈元达手摸着三寸胡须,打个哈哈说道:“这是自然,只要贤弟来离石,兄长保证贤弟不失卿位。”

张宾道谢一番,随之又道:“兄长去往离石,想来是要带上家眷一同前往。”

“是啊?”

陈元达没有否认,一股忧虑之色油然而生:“家母六十有余,小弟又去年病逝,你兄长我是个孑然一身之人,定是要带上阿母一同前往。”

说着,陈元达突然意识到一股不对,皱着眉头道:“贤弟为何有此一问?”

张宾在他家住了有一个多月,两人又是总角之交,他家中情况其自然清楚无比。

“兄长,阳泉相距离石千里,大单于刘渊如此高调行事,恐怕其不轨意图早已经传遍并州。

前些日子司马腾从邺城回转,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允许并州有割据势力,到时候定有一场恶战。

兄长要前往离石,小弟觉得还是趁早启程为好,小弟怕倒是一乱,河谷不通,又要绕些许路程,于伯母身体不好?”

张宾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刘渊乘着司马腾不在,假借募兵筹粮名义,对西河国县令拒不称命者,直接发兵攻打。

这种情况,司马腾能忍过去才怪,并州已经不能再置身事外,不出半个月必乱。

陈元达眼睛一亮,懊恼道:“哎呀,为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司马腾已经回了晋阳,其要是知道刘渊在他离开之后的所作所为,定然是大发雷霆。

介休之地不比别处,两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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