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信王注视着顾之献被击倒,吊着精神的一口气也松懈了下来,虚弱的望着宁默,晕了过去。
真TM点背!
宁默拼命的回想着前世的急救技巧,跪在信王面前,检查他的伤口和生命体征。
信王呼吸和脉搏还算平稳,两只弩箭,一支应该贴着肺插进了胸腔,没有引发气胸已是万幸;另一支穿过了腹腔,不知道有没有戳中什么内脏。
但是目前看来,应该是稳住了。
宁默不敢贸然拔掉弩箭,生怕在这样的环境下引发出血,那信王就真的凶多吉少了,他只能扯下自己的衬衣,为信王简单的包扎并将胸口的弩箭固定住。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郑奇文的身上。
宁默和他一切不快,已随着郑奇文的身死,烟消云散。
若是宁默知道郑奇文,是用自己的身体给信王挡上必杀的那一箭,那他心里甚至会对这个傲慢的粘杆卫多几分敬意。
想着能不能从他身上摸到点急救用品、药物之类的东西,宁默在他身上摸索。
很遗憾的是,连金疮药都没找到一瓶,但是他从郑奇文的怀里,摸出了一个管状的物件。
这个甘蔗段状的物件,类似婚礼上手持烟花的缩小版。
对着刚刚开始照亮山林的月光,管身上写着的“花火穿云箭”几个字让宁默大喜过望,如字面所说,这玩意一定是用来求救的!
老天保佑我!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宁默迫不及待的冲到一处开阔地,将穿云箭举过头顶,对着天空,拉开了引线。
在宁默的祈祷中,引线“呲呲”的燃烧着。
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引线燃尽,烟火并没有如同想象般在天空中炸裂开。
这居然是个哑弹!
宁默整个人都要瘫软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对!
还有一个!
在英科的身上。
他飞速奔向了英科的尸体,又是一顿摸索,找到了他的穿云箭。
怀着最后的希望,宁默拔开了这一支。
巧合的是,这也是个哑弹。
宁默的心,如坠冰窟。
他从不相信巧合,特别是这样连续的巧合。
从路线图到信号弹,所有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狩猎。
现在已经不能确定自己的敌人,或者说信王的敌人是谁。
不再寄希望于别人的营救,宁默返回信王的身旁,看着陷入昏迷的信王,宁默心里能想到的只有自救一条路。
信王和粘杆卫的马都被系在远处的槐树上,宁默牵来两匹,脱下自己的鹿皮罩袍,用刀沿着衣袖和领口划开,拆掉自己缝制的甲片,让它展开成一张巨大的皮草。
信王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再坐在马上承担颠簸,若是驮着,必然会牵动胸腹的伤口。
现如今,只有用鹿皮为垫,两匹马为支架,做成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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