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差吏们一走,围观的众人也就散去,这帮子人看热闹的多,加上和受害者一家互不相识,谁又会关心一下这家可怜的老小呢?

“王...”

“王什么王!”晁铭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朱载圳给预判到了,赶紧阻止了他。

“公...公子!”

李老汉看着眼前仗义相救之人不胜感激,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招呼了儿女一同走到了朱载圳的跟前。

“多谢公子相救!多谢公子!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来日必当...”李老汉欲言又止,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甚是高贵的少年,再想想自己这番光景,这番恩情岂是自己能有所回报的。

站在老汉身后的儿子倒是没有那般卑微之感,像一只受了伤却依然斗志昂扬的幼鹰,眼神里满是坚定,似待到羽翼丰满,定要翱翔碧空。

而老汉的女儿,一双眸子甚是晶亮,皮肤白皙,没有妆容甚是朴素,而且更显那淳朴原生态的美。

不知是不是见惯了这种被欺凌的场景,还是吃尽了生活的苦楚,从她的眼神里,尽然也看不出恐惧与惊吓,相反,她淡定地搀着老父亲,朝着朱载圳送上了一个示意的微笑,以表对解难恩人的感谢。

这微微浅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想着她的遭遇,更加让人升起一种保护她的冲动。

“我这般模样,怕是也无法报答公子了!”说着李老汉就要跪下,用最朴实的方式感谢大恩。

朱载圳见状,连忙向前两步,扶住了他,“老伯,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老汉抬头又看了看朱载圳,这人沉稳正义,一个想法不禁产生。

他说这大街之上,不便说话,而且这般大恩,无以回报,请恩人入家中喝碗淡茶的礼还是要有的。

于是李老汉便招呼恩人到家中说话。

朱载圳因为对身手矫健的少年有意,不顾晁铭的反对便应了下来。

李老汉一家住得也不远,就在城下大街拐角后一个二道街的胡同里,胡同非常窄,两人并行奔走都困难的感觉,这一排靠着城墙而建的屋连房子都算不上,还不如说是一排临时违建,自然老汉所谓的家也很是简陋破烂。

矮砖墙砌成的内屋里用木板和毛竹隔了三间,一间是正屋,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因为屋前是高建筑砖墙的原因,这正屋里很是昏暗,这才申时,太阳还很高,感觉都需要上油灯了。

屋内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摆设,正屋里就一张方桌和几张条凳。

“这屋子是租住的!”李老汉招呼朱载圳坐下后也坐了下来,晁铭识趣地站在朱载圳身后,而老汉的两个子女就乖巧懂事地站在一旁。

“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我姓丁!”朱载圳说的是他在现世的姓,“至于名字...”

见眼前的恩人不愿多说,老汉也不再细问,他随即指了指身后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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