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视线落在她孤寂的身影上,摇了摇头:“锦春坊已经多日没有联系我,大胤那边的消息传不过来。”

平定佟项明的事已经过了许多日,百姓们恢复平静的生活,安居乐业,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关于裴怀安的消息,一丁点都没有流传出来。

大胤朝的某处暗室下。

一正方小窗口用以透气,皎洁的月光照进暗室内,室内干净整洁,该有的都有,俨然像平时生活的厢房,男子笔挺地站在小窗口下,一条粗大的铁链铐锁住他的右脚。

铁链是采用陨铁制作,坚不可摧。

不止是铁链,这座牢笼就是专门为裴怀安所制作,他逃不出去。

月轮高挂夜空,从室内望去,只能看到圆月一角,并不能完全看到整个月亮。

“昭阳,希望你不要来救我。”

他初被囚时,还能跟外界取得联系,锦春坊已经被朝廷端灭,夏雀得知他秋后被问斩的事,决定远赴南诏国去告知郁莲。

裴怀安尝试阻止。夏雀是这样说的:“我也不想去通知主子来救你,可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锦春坊无人可用,只剩下夏雀,若不去通知昭阳公主,公主会恨自己一辈子。

在转移进这所监狱的最后一刻,裴怀安安排韦扶保护夏雀。

后来,他进入这个小室,完全与世隔绝。

暗室寂静,静得可怕,表面看似无波无澜,实际上,无数暗卫层层把守,最外层还有无数的弓箭手。

裴怀安暗中与佟项明交手,打得他节节退败,年轻的帝王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的皇位被裴怀安取而代之。

于是,他开始安排策划这一切,在酒中下毒,成功擒住裴怀安,囚禁起来。

后来,帝王给他安了罪名,秋后问斩。

无人敢置疑帝王的决定,郁文德兵权尽收回,铁了心地要铲除裴怀安。

同一片天空下。

一处山洞中,生了一堆柴火。

越靠近南诏国,来的杀手就越顶尖,今日一时不察,夏雀背后被砍了一刀,痛得直哼哼。

她纤细的背缠着白色的布条,露出许多光滑的肌肤。

这个时候没有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是韦扶帮她上的药。

“你明天还能上路不?你可以歇息一天,我独自上路去找郁向莲,把这件事告诉她。”

他建议道。

夏雀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行,我一定上路,把这件事告诉小姐。”

韦扶不明白她的坚持,不以为然:“她不过是督主的小妾,出身普通商贾之家,与朝中重臣并不熟,劫狱也没本事,告诉她又有何用?”

他想不明白,为何督主会派他来保护夏雀,让她安全到达南诏。

不过,又细想。

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他的帮助,她早就已经死了吧。

“你不懂。”夏雀不想告诉他,郁向莲就是死而复生的昭阳公主,就让他天真的以为下去吧。

她一定要去告诉昭阳公主,驸马出事了。

背后受了伤,只能趴着睡。

夏雀沉沉睡去,脸蛋上带着浅浅的忧虑,自己一定不能死,一定要见到公主,再坚持一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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