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花门前。
阎埠贵站住了脚。
脑海里盘旋着“大学生补贴”五个字，更加对当初没有坚持学业后悔。
嘴里反复念叨着，像是失了魂，行尸走肉般回到家。
三大妈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儿子、儿媳跑出来，喊了几声也是如此，就知道大概什么原因了。
咬着牙，跺着脚，鼓足力气，一大耳帖子狠狠地抽到了阎埠贵脸。
那脸瞬间就红出了五个手指和半个巴掌印，阎解成、阎解放、闫解旷、阎解娣和于莉，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你是谁？”
阎埠贵被打懵了，耳朵都鸣了，但见三大妈又一个大耳帖子下来，连忙用手挡住，急声道：“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老阎，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三大妈不留痕迹收回了略微颤抖的手，放到了身后，生气道。
力，是相互的。
“唉！”
阎埠贵长叹一声，身体一下子佝偻不少，开始讲述院门口发生的事。
阎家，惊声连连。
……
中院。
杨清的晚归，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天冷，家家户户吃了饭就钻进被窝里，谁也不会坐在院里吹风。
除了路过贾家门前时，听到贾张氏在屋里骂街，说什么“天杀的傻柱还没回来”、“人不回来饭也不回来”、“八成是死外面了”。
秦淮茹劝了两句，让再等等，但贾张氏骂的更难听了。
杨清没有听别人屋头根的想法，将自行车直接推进了家里。
没办法，院里有个盗圣，防一手。
反正堂屋宽敞，放个自行车，也不觉得有什么。
收音机，摆放好，旋钮一扭，立刻出现了人声。
“听众朋友们晚好，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七号，星期一，农历腊月初五，欢迎收听人民广播电台，首先向您介绍本次节目的主要内容……”
听着收音机，杨清摘下手表，这玩意虽说防水，但做饭时戴着不舒服。
解下自行车车把的猪肉、白菜、木耳，想好了要做的菜。
红烧肉，黑白菜。
洗菜，切菜。
切完系统优质黑猪肉，杨清不得不夸赞一句，这肉品质真好，真正的五花三层、肥瘦相间。
但没有急着炒菜，先淘了米。
地灶，都是一灶两锅，前锅火力旺炒菜，后锅蒸馍焖饭。
在后锅里加清水，再将淘净的米放到了地灶的后锅蒸篦，盖了锅盖。
这样。
等米熟后，还熬得一锅好米汤。
“嗤！”
火柴擦过擦纸声响。
引燃了灶膛里的柴火，火焰升腾而起，木柴燃烧时间长，前锅一热，杨清开始做红烧肉。
系统优质黑猪肉，猪毛和毛根去的干干净净，烧毛去根的步骤，就省略了。
肉冷水下锅，加点花雕酒去腥，开锅后捞出攥尽水分。
等锅再次烧的微微冒烟，加油炒糖色，炒到枣红色时，直接下肉煸炒，再放下葱姜桂皮香叶和大料，继续炒出香味。
加水，加酱油，加糖，加盐之后，拥有厨者之心的杨清，灵魂般加了腐乳汁，直觉告诉他，这样炖出来，回味非常香。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合锅盖，刚开始炖肉，馥郁的香味，就充满了正房。
然后顺着门缝、窗缝，往院里飘去，没一会，前中后院的人，都闻到了香味。
“这也太香了！”
“之前去全聚德吃烤鸭，也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
“谁家啊，这么没有公德心，大半夜炖肉？”
“像是中院飘过来的。”
“中院？一大爷家？”
“不能啊，一大爷、一大妈吃饭比我还早，总不能这会加餐吧？”
不少人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件衣裳打开了房门，俩手揣在袖子里，哆哆嗦嗦走到了院里，彼此分享着消息。
最终，闻着味，找到了正房。
“是那个新来的在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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