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最先到的是阎家人。
因为阎埠贵说完杨清的情况,阎家众人根本就没睡,正坐在屋里沉默着。
阎埠贵在后悔没坚持学,三大妈在后悔当初怎么没嫁个知识分子,阎解成、阎解放、闫解旷、阎解娣在后悔怎么没托生到知识分子家庭里,于莉则是在后悔嫁早了,不然……
所以。
在红烧肉满院香时,阎家众人立刻就想到了香味来源,径直走到了正房这。
嗅着门窗缝飘来的香气,悔意愈发浓重,逐渐填满了心头。
随着院里的人越聚越多,阎解成、阎解放、闫解旷、阎解娣和于莉最先到的,自然被大姑娘、小媳妇、半大小子问这问题。
为了彰显知道的多,阎解成、阎解放开始向院里的无业青年述说杨清所买的东西。
闫解旷,阎解娣,对同学们讲述着自行车的快、收音机里的花花世界和手表时间的精准。
于莉,虽然没亲眼所见,但还是向小媳妇们比划着十斤猪肉大小。
院里的人,是不太信的。
刚工作一天,就买了十来斤猪肉和一大堆蔬菜。
他们在轧钢厂工作了几十年,也从来没一次买过这么多东西。
更别说自行车、收音机和手表了。
有多动的半大小子,将信将疑,趴在了正房窗户,睁大眼睛往里瞅。
昏黄的灯光下,人眼看东西看不太清,但自行车这么大的车架和收音机这样摆在显眼地方的大件,还是一眼就能瞅见。
手表太小,没看到,可自行车和收音机,就证明阎家人所言不虚了。
半大小子们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大人们则震惊到难以言喻。
试探性地问出三大爷自行车、收音机和手表票据来源,大人们瞬间无话可说。
纷纷回忆起幼年和少年时光,当初要是好好读书…个屁啊。
那朝不保夕的岁月里,大多数人是没有读书机会的,就是有机会,真翻开书,八成也会睡满堂课。
不过。
大人们现在读书是晚了,孩子们却是有机会的。
尤其是那些正小学、中学的孩子,突然背脊一凉,回过头去,正看到爹娘满怀期待和憧憬的眼神。
“臭小子,在这干嘛,还不快滚回去写作业!”
“爹,我作业写完了。”
“那明天的课文预习了吗?”
“没有。”
“那还不赶快滚回家去预习!”
“爹你不是说让早点关灯省电吗?”
“从今儿起不省了,你好好学习,等长大了,考大学,给老子我买自行车、收音机和手表!”
“爹,我考不大学…”
“考不大学,就打死你!”
“娘,你看爹?”
“你爹说得对!”
“嗯?”
霎时间。
父慈子孝的场景连连演。
至十八岁,下至三岁的孩子,全被父母拎着耳朵拎回了家。
一个个翘着脚喊着疼,看着正房的方向,怨气冲天。
就连二大爷的小儿子刘光福,三大爷的小儿子闫解旷和女儿阎解娣,同样被二大妈、三大妈扭着耳朵回了家。
相信在未来一段时间,四合院里学习氛围会非常浓厚。
易中海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左耳房,又问了秦淮茹傻柱有没有带饭盒回来,得到否定答案后,心中一沉。
傻柱,不会在厂里出事了吧?
与嘴馋相比,养老问题更重要,易中海下意识地想敲响杨清房门询问,脚步刚迈出去,就想到院里的人还聚在这,真要是傻柱出了什么事被说出来,那明儿早起来,这一片四合院就传遍了。
“大学生回来晚了,在做饭,都聚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老少爷们儿,散了吧,都散了吧!”
易中海挥手道。
院里众人也惊醒过来。
别人家的饭做的再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总不能门要饭吧?
七尺汉子,过的是难,但也没难到这种地步。
况且,年关将至,家家户户也在商量着割肉的事。
原本的打算,等二十七、二十八再割,新年招待客人有面子。
此刻,仔细想想,自家人吃了比什么都强。
明儿就割肉,也做红烧肉,要比杨清做的更香,更好吃。
揉了揉肚子,回家!
热闹散场。
许大茂本想去敲杨清家门,寻思着能不能拎两瓶酒,搭个伙儿。
他可不是院里普通工人,作为厂里放映员,凭借着本事,跟着领导没少饭桌。
吃了不少好菜,自然对美食有了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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