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这一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对凤翔府黎众及帅府将官佐吏却是问心无愧,这人呐,良心未泯。”
郑畋脸色一笑,他病愈之后虽然没有出过家门,但是这半个月凤翔府的情况,从他儿子口中得知不少。
…………
兴元。
帐内的李杰手中捧着一本兵书,软枕垫的老高,斜靠在床榻边沉浸在先贤学术之中,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一副两军对峙的场景。
“启禀殿下,兵马监军使张承业求见。”
突然的,帐在传来侍卫的声音,李杰刚刚拾起身子,便见张承业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千岁!”张承业走到李杰身边,拱手一礼。
李杰下了床榻,将手中的书籍朝床上一扔,二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冷,尤其是在军帐,取暖的火炉军中本不足,他这里只有两个。
一个在床榻左侧,一个在首座的旁边,有人来他不可能邀请让来人上榻,没有这规矩。
“临近午时,先生这些天劳碌不堪,怎么不去休息,倒来学生这来了。”
两人落座之后,李杰架起旁边的火炉开始温酒。
张承业并没有回答,看着李杰的动作说道:“千岁几时回府?”
李杰舀了一杯温酒,若无其事道:“今天晚上便回了,反正学生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先生吃酒,暖暖身子。”
张承业端起酒水饮了一口,又道:“老奴来此,是有一事来禀报千岁。”
“哦…”
李杰闻言动作一顿,笑道:“什么禀报不禀报的,先生尽管畅所欲言。”
张承业将刚刚和薛齐偓发生的事一说,这老家伙最后还是同意了,只不过唯一的一点,就是要看到他们有能赢的可能。
至于这个要求张承业肯定直接答应下来,逼人也不能逼的太近,要不是两人数十年的交情,知根知底,张承业是绝对不会这么做。
“先生居然于其是旧识。”李杰闻言一愣,略显惊讶。
张承业居然认识薛齐偓,有点让李杰难以置信,他打心眼里觉得薛齐偓和张承业,这俩人就属于那种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历史上被前身除掉的宦官集团中几个重要人物,其便是杨复恭的亲信,后来又转投刘季述。
前者是贤宦,后者是奸逆,怎么也不可能让人联想到一块去。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后世两只舔狗,前期同样是匡心救国,那时候谁又能知道这是两条狗。
张承业颔首点头,一笑道:“不敢欺瞒千岁,在宫中老奴张家和薛家乃是世交,所以从小便是熟识。”
“原来是这样!”
李杰恍然大悟,宫中的宦官是没有后代,所以宫中掌权的宦官都会收义子,这在历代并不稀奇。
尤其是自家这个朝代,更是将这种传统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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