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垚交待了这件事后去了六部,要北上了总要跟老师和老唐告别一下,还有朱辅和徐家。

晃晃悠悠的来到兵部,也没人拦他,一个个见到他都满面笑容的问候,这跟赵谦在这时完全两個待遇。

“恩师我来了!”

跨进门就张口,也不管王守仁在不在,结果一声喊后才发现,不仅王守仁在,连唐寅也在这,还有一位他不认识的人。

“咦!这是……”

不等他疑问,王守仁招招手道:“大呼小叫的作甚,过来见见你师兄。”

冀元亨字惟乾,湖广承宣布政司常德府武陵县人,三年前中举后拜师王守仁,一直跟在身边,朱宸濠对他是才华很是钦佩。

陈垚率兵跟随王守仁时,恰好冀元亨回乡探望父母,因此这对师兄弟并未见过面,但陈垚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兄的。

这会见到了,顿时笑得花开一样,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师兄我跟你说……”

冀元亨显然也早就从老师那知道了,自己这位师弟是个碎嘴子,这会儿他是深切体会到了。

唐寅看的直翻白眼,嫌弃道:“阿垚行了哈!这是兵部房,没事滚蛋,在这呱噪什么。”

“哟儿喂老唐!可以呀,几天不见嘴皮子利索了许多。”

“走开走开,不呆在苏州跑这来干嘛,你不是说不离开苏杭吗?”

……

两人天生对头一样互相挖苦对方,王守仁看的直摇头,无奈的开口道:“子畏兄你就不应该理他,越说他越人来疯。”

唐寅跟王守仁同辈同科,可偏偏跟陈垚感情深厚,忘记了年龄差异,经常拌嘴习惯了。

听到王守仁说话了,才想起他们是师徒,自己好像矮了一辈不合算了,赶紧闭上嘴不说了。

王守仁看他不说了,看向陈垚问道:“来南京有事?还是找为师有事?”

“嘿嘿!是这样的老师……”

陈垚一点不担心消息泄露,把自己去祁门找汪机的事说了一遍。

王守仁听完皱眉道:“你呀!这种事岂能掺和,君子不立危墙,何况子嗣之事最难说得清。”

“恩师,这一点我可不同意。”

陈垚正经起来说道,随即解释道:“弟子觉的陛下先天不育的可能性太低了,先帝又不吃丹药,当今也不好这一口,若说年少荒唐导致身体透支也不可能,先帝在世时,当今虽然好玩却不犯大的规矩,而他登基时已十六岁(古人讲虚岁),有能力生育了……”

王守仁认真听完叹口气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十四年了一点动静没有,除了你说的怀疑外,不得不让人担心啊!”

陈垚点点头道:“所以弟子才要找名医诊断,若是真的,那就及早劝他过继宗室子弟,免得外藩起心思,朝臣们一样会动心思的。”

“伯安兄,这一点小弟支持阿垚,断绝外朝的心思才能少起风波。”

听完两人的对话,唐寅开口支持陈垚,王守仁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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