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林晨马上回答。
“感觉到还敢这么说话，不要命了？”
“不要命？师傅，这话从何说起？我砍人后只觉得精神气爽，身体也更舒坦了！”
“什么？”
这下把“五残”搞蒙了，看着林晨，像看怪物一般。
“大哥，你徒弟是不是被夺魂了？”刘瞎子道。
“夺魂？”
宋大闻听，看向林晨的目光有些警惕。
“林晨，你说说，你五岁时得了场病，是什么病？”
“师傅，那是天花病。”林晨回答。
“嗯……还有，你八岁时，我带你去了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宋大接着问道。
“嘿嘿，师傅带我去的是云烟坊，我记得清清楚楚。”
其他四人闻听哈哈大笑。
“云烟坊，老大，你行不行呀？别花了钱，事没办成！”
云烟坊是京城有名的花柳之地，男人都喜欢去。
“答对了，是我徒弟！”
宋大点头，并没理会“四残”的调侃，反而摆出一副傲然的样子予以回应。
林晨却还没完，接着说道：“我师傅可厉害了，进了个屋子，半柱香工夫才出来……。”
“徒弟，住口！”
宋大赶忙阻止，其他四人笑得差点摔倒，尤其是王歪嘴，嘴巴都咧耳朵边了。
“半柱香？老大，这也太短了，是不是那里也残疾了？”
“都别说了。”
宋大差点把桌子掀了……。
林晨的确被夺魂了，只是前身的记忆一并继承，宋大毫无秘密可言。
“师傅，我刚成为刑人，手艺还不行，需要多多练习，最近行刑就让我上吧！”林晨不住央求。
“这……！”
宋大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吧。”
“欧耶！”林晨心中暗喜。
“但是！”宋大看向其他四人，冷冷道，“我徒儿可以帮忙，不过要是有赏钱，也是他的。”
“那是自然，反正我那几个人都是穷鬼。”
“邦邦！”
外面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已是二更时分。
四残站起身，相互搀扶离开，住的倒是不远，一里多地，只是几人腿脚不便，也得走上一时半刻。
二更天的京城已沉寂无声，一轮冷月挂在树梢，几只夜猫子迎月而起，发出枭枭之声，树中冷不丁还会窜出几只老鸹，哇啦啦飞走。
四人勾肩搭背，唱着小曲。
“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生了个女儿，婵娟呐，小妞哎。
年长刚一十五啊！起了个乳名儿，叫大莲。
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似鲜花无人采呦，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歌声随着人影渐渐遁入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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