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安没有不好意思,夏柳青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再者说金凤儿婆婆现在八成就隐居在贵州六盘水那地方。

以夏柳青全性第一深情的格调,这会儿他不在六盘水那地界儿糗着?

咋会来京城,而且还离公司这么近。

说到底,是夏柳青怕老战友死后,孙子无人照顾,受人欺辱,这才千里迢迢赶回什刹海来送货上门,其目的八成是为了方便调教老友的孙子。

不过这也给李义安提了个醒,夏柳青算的上是他爷的半个同门,但花籍上难免会有人对他抱有恶意,比如王霭,所以今后干啥还是得谨慎为上。

“这手儿,是李长生那老小子教你的吧。”夏柳青黑洞洞如菊花一样的眼窝闪过一道精光:“不过你爷出山的时候,咋就没通知老头儿我一声?”

“您圣明。”李义安脸不红心不跳:“不过我爷出山的时候,小子也不知道您跟他有交情,没送去丧帖,您别争我。”

“罢撩。”夏柳青沉吟片刻:“你爷出山的时候我没赶脚,算是该着我欠他个人情。你小子基础打的不错,炁也很稳,只是不知道傩戏的本事学了多少。”

“劳您驾,这还得看您指点。”李义安朝夏柳青真心鞠了一躬,但心想这好家伙还装,要不是此前看过花籍,还就真被他骗了。

“你小子倒是也实诚。”夏柳青叹了口气:“只是我身上的事儿也不少,真要拜我门下,反而让你图沾因果。得,刚才喝你一口茶,你给我鞠了个躬,那从今儿起我就算你半个师父,手段该教还得教,称呼就免了。”

“得嘞!”李义安欣然答应,连忙拉上徐四往外走。

...

夜晚,工人体育场后方。

“我说安子。”徐四掐灭嘴里的哈德门:“那老货嘛去了,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咳咳。”夏柳青来到两人身后:“怎么,徐翔就没教会你咋尊重长辈?”

“卧槽?”徐四一惊,立马搓着手:“看您说的,您这是老当益壮,我爹可是时常让我们好好尊重您老这样的艺术家。”

“罢了。”夏柳青摆摆手,背着手儿绕着李义安转了两圈:“小子,看你根骨不错,但身上好像没有尸气,怎么的,还没炼出阴神?”

“您圣明。”李义安脸不红心不跳,直接实话实说:“其实之前小子试过一次,不过很可惜失败了。至于我爷他确实留下了合适的材料,不过在这之前小子我还想跟你学点儿保命的手段。”

嗡!

几乎是瞬间,李义安立刻感觉自己被一股炁包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夏柳青果然不愧“凶伶”的花名,前一秒还和蔼可亲,可顷刻间却让人噤若寒蝉。

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许就承受不住了,一旁的徐四也头次严肃的挡住了李义安,但后者却按住了徐四的胳膊:“老爷子,小子我知道您舍不得伤我,另外小子我对神格面具也有一些想法,还希望您给个机会。”

“人不大,鬼精鬼精的。”夏柳青笑呵呵的收起了炁:“行了,我先指点你一下阴妆百解的事,不过这法子说起来是早年间你爷跟我提过一嘴,后面大部分都是老头子我自己闲着没事咂么出来的,你可想好了敢不敢以身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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