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震惊得瞳孔张大,懊恼地喷出一口热气撒在男人胸膛上,脑袋将面前的肉体当成人墙,“哐哐”朝上头砸。
丢人啊!
戚淮肆被她一系列小动作搞得心烦不已,本来在床上的欲望就没有完全得到疏解,本想着放她一马,现在倒好两人贴得这么紧,她一双作乱的小手还不停在他腰腹位置徘徊,隐隐压抑的欲望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桑榆第一时间感受到男人的变化,头皮阵阵发麻。
心里痛骂戚淮肆无数遍:狗男人,听到有美女送上门,激动成这样。
今天如果不是她在这儿,是不是站在花洒下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戚淮肆心烦意乱,出口语气越发冲:“我再说一遍,不需要,时笙,别把自己搞得太掉价。”
“我……”
时笙像被打击得厉害,支支吾吾很久,终究没再继续。
戚淮肆貌似也察觉到语气过于生硬,软了好几度的声音落在桑榆头上:“我保证不会有人用这事威胁你,回去路上小心些,别再被狗仔碰上。”
时笙神色稍缓,很快应了一声,退出浴室。
余晖还等在外面,见到她出来不动声色上前:“时笙小姐,我送您下楼。”
他走在前面,帮时笙开门,没注意到身后女人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门口衣帽架上的米色女士大衣。
时笙短暂的震惊过后,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
很年轻的款式,不可能是长辈落在这里的。
员工的服装更不可能出现在老总休息室内。
阿肆的房间来过年轻女人!
还是说,有女人正在房间里。
时笙几乎是下意识转身朝浴室走去,没走两步脚步顿住,目光幽幽恨不得将门板砸出个洞。
血液在身体里崩腾不休,她咬紧了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才稳定住情绪。
她不能进去。
如果没有别的女人,她疑神疑鬼一定会让戚淮肆生气。
如果有……
她又能怎么办?
红姐说过,没有男人不偷腥,像阿肆这样身居高位的男人,扑上来的狐狸精数不胜数,她能防得了一个,防不了一群。
时笙拳头使劲捏着,葱白似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中,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勒出一道道血痕。
脚步声退出房间后,“嘭”地传来房门落锁的声音。
桑榆终于长嘘出一口气,往后退好几步,远离男人的怀抱。
浑身湿漉漉,没有一片地方是干的,狼狈不堪,反观男人从浴室里出来,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上,依旧是满身贵气,姿态散漫的麓城肆爷。
从浴室出来,没了暖气环绕,桑榆冷得直发抖,麓城的秋天来得早,温度看着高,其实湿气重,连衣裙穿在身上越发冷,还不如脱了暖和。
“啊秋”桑榆打了个喷嚏,她得把衣服脱了,不然明天一定感冒。
她周末还接了商演主持的私活儿,不能倒下。
桑榆从戚淮肆身旁擦身而过,拿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
她知道男人看不清,也不端着,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拉链“滋啦”一滑到底,像是朵黑色花瓣绽放在她脚边,跟正中心雪白的脚腕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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