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思望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用戒指里的牙刷洗漱完毕后,推开窗户让房间内憋了一晚上的闷气散去,然后便从屋门走出,准备去做早餐。

刚迈出脚,陈思望就险些在地上摔一个大马趴,连滚带爬在地面上前进一段距离,总算是站稳后,他才发现趴在门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肖笑章。

明白刚刚估计是她给自己绊了一跤,陈思望气得想上去踩两脚,但腿抬起来半天,最后还是悻悻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思望从房间里拿出一床没盖过的被子,没好气地铺开后裹住肖笑章,嘴里哼哼唧唧离开了门口,向着厨房走去。

默默睁开双眼,宿醉且懒得用真气驱散酒意的肖笑章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哼哼后,翻了个身在地面上继续睡起来。

陈思望完全不知道肖笑章的举动,走进厨房后才发现游笙兰正在里面,背对自己坐着摆弄柴火,愣了一下后挠挠头:“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我还想着做早餐来着。”

游笙兰闻言并未回头,用手中的锅铲炒着刚下锅的鸡蛋:“少爷就不用做那么多了,你读书那么多,可曾听过君子远庖厨这句话?”

啧了一声,读过这句话的陈思望却有些不以为然:“笙兰啊,这句话应该是别人告诉你的吧?我跟你说啊,它的本意可并非如此。

所谓的君子远庖厨,原句可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厨房。)又不是我亲手杀死的,甚至都没有见到杀死的过程,何来君子远庖厨一说?”

看着炉灶内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游笙兰沉默不语。

就在陈思望觉得对方说不过自己,默认了想要做的事情,正准备上前接过锅铲之时,游笙兰却幽幽开口:“少爷,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就好。我是护卫,既然有了护卫,你还需要做那么多事情吗?”

听出来游笙兰话里有话,陈思望却忽然有些不爽。

就算是要吃醋,能不能等咱俩确定了关系再来这一套?现在八字没一撇的,你在急什么?

于是,陈思望下意识一句话脱口而出:“既然如此,今晚你来我房间,给少爷热一热床榻,行不?”

话音刚落,陈思望立刻就意识到问题大条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然而话已出口,游笙兰也不是聋子,自然听进耳里去,正在翻炒鸡蛋的手都僵住了。

一时间,厨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锅里呲呲冒油声,和炉灶内火焰的噼啪声你来我往。

不知过了多久,游笙兰的手再次动了起来,将快要炒糊的鸡蛋从焦黑边缘挽救了回来。

金属摩擦的声音中,游笙兰答非所问:“少爷,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好,这段时间里,不如你去外面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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