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安一脸严肃地问道:“陛下大限距今还有几日?”

谢文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瞒叔父,我虽知道陛下将崩,但要说清楚具体是哪一天,却也不能!”

“嗯?这怎么可能?难道史书之中竟然没有写明陛下驾崩之日?”谢安大惊道。

作为皇帝,自古以来,史官都会将其驾崩的日子记得十分清楚,绝不会有遗漏。

谢文颇为尴尬地道:“或许是写明了的,不过史书上都是用干支来表示年月日,对于一千多年前的事情,我当时并不在意具体时间,也就没有刻意去记,时过境迁,早已经只记得个大概的月份了。”

“原来如此……那倒也不怪你!”谢安无奈的感叹一声。

毕竟就算他博览史籍,对史书中的很多具体时间,也并没有特意去记。

他又怎么能苛求他人呢。

“不过我可以确定,在陛下驾崩之前,大司马决不会入朝。”谢文正色道。

“嗯……目前看来,此事应当不会有变数了。”

谢安低喃一声,又道:“大变将至,我得即刻入宫,与陛下商讨一番,不然恐到时引起慌乱。”

“那我是不是与叔父一道前往?”谢文询问道。

“那倒不必!我为你请了两天的假,今天你不用去秘书省理事,而且我听闻彤云最近身体有些异样,你也好趁此机会多陪陪她。”谢安微笑道。

“异样?我怎么不知?”谢文一脸纳闷地道。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只要细心观察,便会发觉的。”谢安微笑着提醒一句,然后又道:“好了,不多说了,光阴易逝,好好珍惜!”

闻言,谢文不由得一愣,他总觉得谢安的话听起来有些古怪,似乎有些深意。

不过他很快就用尴尬的神情掩饰了眼神中的疑虑,连忙道:“那小侄送叔父一程。”

……

等谢安离开谢府,谢文才暗自嘀咕道:“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就快用完了?”

“叔父会卸磨杀驴吗?”

“可此前他对我如此信赖,恩典如此之大,我的名声也已经传扬了出去,他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应当是我过于杞人忧天了!”

“不过人心不可测,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要提高警惕才是!”

……

想着想着,他就已经穿过了庭院,走过了几道走廊,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见莲儿等在房门之外,似乎张彤云还没有起床,他连忙抬手朝莲儿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打开门,进入了房中。

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张彤云,他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轻挪脚步上前,扬起左手,朝着张彤云那被锦被盖住依然明显翘起的臀部拍去。

“啪……”

随着响声发出,他还一脸戏谑地道:“是哪个贪睡虫,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肯起来!?”

“嗯哼……”

张彤云嘤咛一声,皱着眉头,一脸哀怨地转过头,微微睁开眼睛,白了谢文一眼,娇嗔道:“夫君就会捉弄人!”

“哈哈哈……”谢文大笑一声,又道:“以前你可比我起得还早,怎么现在倒赖起了床来?是不是身子不适,染了疾恙?若是如此,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看,可不能把小疾养成了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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