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彝再度开口,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因为这问题本就是户部职权范围。

朱肆神情十分淡然的问道:“你们谁有解决的方法?”

诸位大臣左右看了看,表示无解,皇上尽要他们做出无中生有的事情,除了神仙谁能办到。

场面一度陷入沉闷,有大臣突发奇想:“可不可以把寺庙给拆了,用那些木料做船?”

朱肆:?

大臣:?

逮着和尚欺负是吧,问题是现在寺庙住着民夫,你拆了,那些民夫住那里。

“何不重现用水泥给这些和尚做一间寺庙。”宫彝也是胆大包天,既然都水泥佛像了,也不差水泥寺庙。

大家也互相看了看,纷纷觉得不妥,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

朱肆见状大家束手无策,一声叹息:“说你们见识差了点,你们还不服,为何不用水泥做船?”

话音刚落,嘈杂声四起,觉得皇帝这是无稽之谈。

宫彝此时隐隐有些怒气:“陛下若觉得微臣愚笨,可以直接呵斥,不用这等讽刺。”

朱肆站起来,问了问在场所有人:“你们是否觉得此事过于天方夜谭?”

宫彝性格刚毅,不待众人回应,继续说道:“木头能浮于水面,因而能成船,这水泥重如岩石,怎么可能做船?这不是天方夜谭还是什么?”

朱肆轻笑了一声:“若如果是我告诉你们,不仅水泥能造船,这铁也能造船,这天下万物,只要能塑形,皆可造船呢?”

宫彝好像智商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肆盯着宫彝说道:“三天时间,不需要朕亲自动手,只需要吩咐天工院的匠人,这水泥船就能下水。如果此事成了,宫尚书,你怎么办?今日你的举止可不只是莽撞!”

宫彝见朱肆神情,似乎十拿九稳,心中不免有些发虚,但是想到日常所见,还是咬牙道:“愿服圣裁!”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朱肆虽然在一旁信誓旦旦说造船之事已经解决,但是在场的那个人不发怵?

李定国用求救的眼光询问朱肆。

“陛下所言非虚?”

朱肆笑道:“当然!朕有言在先,水泥船下水后,朕会昭告天下,凡能解释其中原理的,朕给他封个候。到时候你们所有人可不要阻拦!”

在场所有人见朱肆不仅仅是胸有成竹,更是早有预谋,与他胸中那些改制蓝图有所勾连,不由的又产生了几分动摇。

比水重的东西能造船?

千百年咱们都觉得理所应当的东西是假的?

不待众人多想,朱肆给这点事情定性了:“乘船之事已经解决,那么如何探查清军动向,摸清其粮草动向,你们有何办法?”

大家情绪虽然还没从之前的震撼缓过来,但是皇上既然已经打包票,他们也只好按着性子等待,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探查敌情是军事,内阁还有诸位大臣这时也学乖了,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这种事情自古都是用间,鞑子现在劣势,应该有一二动摇之人,不如悄悄派人接触。”高文贵说道。

李定国颔首。

这种事情谁也玩不出花来,就看如何用间。

“你们觉得何人最佳?”李定国问道。

这种事情选对了人,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余下的无非就是筹码问题。

大家想来想去,人选其实就那么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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