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神游物外,昨夜劝谏的那些大臣也不遑多让,齐齐面色凝重,不知想什么。

天子的亲军表现惊艳,那么自然而然,李定国那番计划便提上了日程。

朱肆为此再一次召开了军事会议,这次朱肆允许内阁和一些大臣旁听,但只是将他们当做秘书使用,负责记录文书,绝对禁止他们发表意见。

晋王的权威必须得到尊重,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档口。

因为无论朱肆有什么奇思妙想,大明此时的擎天柱当之无愧的还是李定国,所要依仗的还是晋王的军事才华。

李定国也当然不让的主持会议,开宗明义说道:“新军成型如此之快,臣以为可以适当扩军。”

李定国刚一说完,在场大将都倒吸了凉气。

这兵他们做梦都想扩,但是银子从哪里来?粮草从哪里来?这又不是征集民夫,只要管口饭吃就行了。

按照以往的规矩,凡是选做战兵日支米一大升,家口月支米一大斗,生下儿女未及一岁者,月给半分,至三岁者如家口,除此之外还有月俸二两,豆类,食盐之类,还有冬袍、夏衣、布鞋等等,再加上配给士兵的武器,日常的养护折损。

粗略计算养一个战兵一个月怎么也得五两银子。

以现在的国力根本支持不起扩军。

正当大家还在疑虑之际,朱肆开口了。

“晋王需要增兵几何?”

天子虽然没有表态,但这种隐隐的支持,还是让李定国十分感动的。

“两万!”

“不可能!”户部尚书龚彝不顾禁令此时忍不住跳出来。

“堂前咆哮,按律十个军棍,龚尚书,先下去把军棍领了再说。”朱肆对于龚彝这种咋咋呼呼的毛病也是头疼,一个雷跃龙就够了,这位更是重量级。

无论是清官还是能吏,毛病坑定一大堆,必须小心驾驭,可不会向阿谀小人让人舒心。

“哼!”龚彝甩了甩长袖,脱下官服就出门领罚。

对于领军棍他到没有话说,军规在此不说,皇上事先破例让他列席会议也跟他说好了,不准妄论军事。

李定国对此视若无睹,文人这些臭脾气,他早就领教过,这龚彝不仅仅是孙可望的人,对皇上还屡有不逊,对他有此态度也不出奇。

“本来臣是没这个打算的,但是看到新军成军之速,才有此念。但也只能说是临时扩军两万,半年遣散。以此作为守城后备之军,以防不测!”

本来诸位文官听说要扩军,脸臭的不得了,但是一听是用来守城的,这脸色明显就好了许多。

朱肆对此自然是全力支持,于是冲着内阁说道:“诸位大学士可有什么对策,说来听听!”

内阁几位互相看了看,这几个大多是吉祥物,哪里有这等本事,否则也不会让讨人嫌的龚彝占据户部尚书的职位。

雷跃龙沉吟了片刻出列道:“练兵一月就需要十万两银子之多,但是鞑子怎么也撑不到半年,最多一个月,顶天了两个月就会溃散。所以实际的缺口只有二十万两银子。”

“眼下国库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但是之前奸相扶纲抄了不少寺庙的家,而后天子亲政,为了安抚僧侣,返还了一部分,但是还是有一些截留,大概七万两银子是有的。”

众人听到扶纲的名字,心中不由的一沉。

他的遗泽至今还有······

“不仅是那些浮财,更有一些字画古董,已经告知寺庙已经被奸相摧毁,但是这些东西在一时不好脱手,至少在云南不行。”

在场诸人听后齐齐一叹,这些东西虽然贵重,但却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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