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一滩血迹,钟云祎顿时眼皮抽了抽,没想到林寿竟然如此直截了当地就将张常侍直接斩杀。

“林道长,你这又是何必呢?”钟云祎脸上带着几分苦笑,看着林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言语,

林寿身上的真气鼓荡,将地上的血迹全然消尽。

一个武道第一境界的高手,就在瞬息间连尸骨都没能保存下来。

林寿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说道:“钟先生,你又不是法家那群拂士,难不成要将贫道抓进大牢吗?”

钟云祎自然是苦笑着摇摇头,但也不太好接话。

“贫道记忆里钟先生曾经说过,这家伙是打了你二十杖责的吧?这也算为伱出了气,更何况要找这家伙的罪证,更是无比容易……这些没卵蛋的家伙,手底下哪个是干净的。”

林寿脸上带着几分轻蔑,随口说道,似乎对这张常侍的死并不放在心上一般。

而刚刚林寿所言也并没什么错,这些太监作为皇帝的爪牙,平日里干了多少贪赃枉法的事情,只不过有着皇帝的信任平日里也没人管罢了。

若是被那些官员看到张常侍似乎葬身之地,说不得得拍手叫好。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的太监,不过他们天生的属性就是依附于皇权之上。

若皇帝是个明君,自然能减少许多太监贪赃枉法的事情,甚至能让一些宦官成为名流青史的人物。

而那稍微昏庸些的皇帝,就不得不依靠宦官来将自己的权利进行延伸。

那宦官有了权力,为非作歹,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了,甚至那些太监就是为了皇权而贪赃枉法的。

当今大黔的皇帝,十余年不曾上朝,还能对朝局把控的如此清晰,宦官在其中是出了不少力的。

这些宦官到底做了些什么,自然有人清楚,只不过他们更清楚的是想做这些事情的,不是宦官本身,而是他们头顶盘踞的那位。

钟云祎原本就对此看得十分清楚,因此对宦官当政的现状表达不满,加上触怒皇帝,这才被罢黜官职回到花水县。

“钟某是觉得的林道长这般行事有些欠考虑了,这件事情倒还好解决,这张常侍为非作歹多年,我手中都有他许多作恶的证据,若是被他人抓到其他把柄免不得……”

钟云祎带着几分规劝的语气对林寿说道。

林寿却是脸上邪邪一笑,肆无忌惮的说道:“免不得什么?难不成这人间还有什么是贫道的对手吗?”

林寿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反派。

钟云祎文言反而哈哈大笑,随后点头称赞道:“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林道长的风姿在这天下间的确没有几人能抵挡,又何必在意这些世俗的约定和眼光呢。”

林寿微微一笑,随后说道:“钟先生若是不急着离去的话,倒不如和我到老梁的茶铺中饮上一杯,既是践行也是和钟先生说说,这段时间贫道做的事。”

钟云祎自然是欣然的点点头,随后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一旁还有些懵懂的张白圭和林寿一同来到了老梁茶铺中。

老梁看着林寿的到来,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花了眼之后一张老脸笑得像菊花似的,赶忙迎了上去。

“林道长,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老梁笑呵呵的说道,而他身边那个机灵的义子赶忙将一直空着留给林寿的那方四仙桌擦了擦,随后端上茶水桂花糕。

林寿和钟云祎自然而然的坐上那方桌子,即使周围挤满了来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客人,却没人对此有什么意见,反而纷纷热情的和林寿打着招呼。

林寿对着这些街坊邻居拱了拱手算是回应,随后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回答道:“我要老梁你这糟老头子想我干什么,贫道更希望那花满楼的灵儿姑娘芸儿姑娘想我才是。”

老梁亲自将桂花糕和茶水送到林寿面前的四仙桌上,笑了笑,说道:“林道长,您别说还真是,那花满楼的几个花魁对您可是日思夜想,这些日子都不接客呢。”

钟云祎在一旁端着茶杯笑了笑,虽然他从来不去听曲,但也不妨碍他理解这档子事的雅兴。

林寿对着老梁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这老不修的东西,怎么知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你也常去?”

老梁语气一僵,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憋着笑的义子,干咳一声,随后说道:“这事儿别给你义母说……”

义子捂着嘴偷笑,却也还是点点头。

老梁随后又对林寿和钟云祎说道:“那我不打扰林道长和钟先生交谈了,有什么事请招呼我一声便是……钟先生麻烦您这阵子教导白圭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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