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来过刑部,此事你知晓吧!”张牧之起身道,“明明是李存义给我阿姐下了毒,我却无法辩解!”

“好在,我的医术高超!阿姐受了不少罪才活了下来!”张牧之道,“你知道吗?可阿姐虽然救了回来,可毒药在她的体内停留了很长时间,她现在身子很虚弱,就像之前你的夫人那样!”

朱标想起了太子妃常氏,不禁联想到了云姝,顿时觉得很惋惜。

“而李善长却一口咬定我就是下咒之人,试问我一个龙虎山天师嫡传弟子,乃是道教正统,怎么会去学其他门派的东西,更不可能荒谬到去学萨满教的巫术!”

“有人要对他李家不利,干嘛要把这罪名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朱标忙道,“此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解决?”张牧之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吗?”

“可这跟今天我们要谈的事情没有关系啊!”朱标不解道。

“没有关系?”张牧之道,“若我现在走出刑部大门,立刻被人射杀了,而我的法子还没有说完呢?”

张牧之冷笑一声,他起身拍了拍朱标的肩膀道,“你说有没有关系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

张牧之起身堵住了他的嘴,“难道当今陛下揭竿而起那天不是大白天,可是雪飘进双眼吗?”

墙后的朱元璋听的很明白,这是点自己呢。

“陛下,这小子居然敢……”

朱元璋转头瞪了毛骧一眼,“你先去查一查,他说到元顺帝时茶税涨了三百六十倍是不是事实!”

“是!”毛骧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

“那派人护送你回家就是了!”朱标忙道。

“那我岂不是连自由都没有了?”张牧之道,“我就不能出去逛逛,我听说秦淮河上的画船很不错,我还没去看过呢!”

“可你是道士啊!”朱标忙叮嘱道。

“我是正一派的,不是全真派的。酒肉穿肠过,三清心中留!”

“那,那你说怎么办?”

张牧之却忽然叹息一声道,“还是先说这茶税之事吧!”

“好好好!”朱标当即应道。

“虽然本朝的茶税已经相比前朝降低了不少,主打的是一个低税率,可是依旧沿用的宋朝的制度!”

张牧之道,“说起来这种方法或许能解一时之困,实则是专卖制度的回光返照。”

“你想一下,现在的皇帝可以做到低税率。可他能保证下一代的皇帝不会提高税率吗?可这无异于是提前透支!”

“任何提前得到的好处,都要最后付出一定的代价!”张牧之道,“你说呢?”

“无论这个国家是与世家共天下还是与武勋共天下,可组成天下的最大基数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张牧之道,“所以我不必继续往下说了,想毕也懂!”

“茶税取消并不可取,只是要如何收!”张牧之道,“为了避免出现说的那种情况,就需要固定收税比例!”

“若某段时间国库空虚,又不得不需要茶税来暂时增加收入呢?”朱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情,有时候朝廷多收税,有时候心情好又免税。

“茶税并不一定要在茶农这里一并收完了。”张牧之道。

“这不就是本朝现在使用的法子嘛!”朱标不解道,“商人贩卖茶叶需要交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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