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晓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富贵儿没想到三王子会如此的通透,所以也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完。

“这我还没想通,想来是用我牵制元菱,以此打消辽国南下的念头!”

“你把齐王想简单了,杀了辽王,元菱掌权,你性情柔弱肯定不肯兄弟相残,然后就可以用经济、贸易、文化,慢慢拖垮辽国……”

“杀辽王?”听了富贵儿的话,刘蕴吓得面色都变了,想来想去,没想到父王会有如此雄心。

“对,杀辽王,现在已经动手了,估计再过几日,小辽王便会沉睡不醒,再也醒不过来!”

“只是如今齐王驾崩,齐国落在了二王子的手里,不知你是否还愿意留在辽国?”

富贵儿见到三王子的悠闲神情,便知他根本就不知道齐王驾崩的消息,所以此刻说将出来,去留由他定夺。

“父王驾崩?”听了富贵儿的话,三王子双手紧紧抓住富贵儿的胳膊,见富贵儿肯定地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身子也剧烈地颤动起来。

“我知道你心中悲痛,但这个时候你更要冷静,去就跟我走,我带你杀回齐国,好好去跟二王子争一争,如若要留就要安安稳稳地把这婚结了!”

富贵儿不知该如何安抚失去了父亲的王子,但眼下容不得这二人在此详细地密谋。

“你走吧,我不想走,也不能走!”这一刻三王子想了很多,这一走,对不住倾慕于自己的元菱公主,对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对不住齐国的万千百姓。

是的,就是对不住齐国的万千百姓,大婚在即自己逃婚,并且是搞大了大辽长公主肚子后逃婚,这对辽国来说是莫大的耻辱,耻辱只会带来更大的战争,父王驾崩,此时正是齐国国内局势不稳的事态,如果辽国以此为借口,大兵侵齐,不知会有多少百姓会因此而丧命。

“好,既然你不走,就收起你的悲痛,安稳地把婚结了,记住一定谨防生女真,他才是你真正的敌人!这是决定辽王生死的解药,那毒下在糖果之中!”

富国儿说话间便把解药递到三王子手中,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劳烦回去告知欣楠一声,说我辜负了她的期望,还有她对你不错,为了你把整个东来郡的官员换个遍,你也不要辜负了他,这是公主府中的行走令牌,你持此令牌刻在辽境内可畅通无阻。”

三王子把令牌递到富贵儿手中,两人紧紧地握了握手,似乎心中有太多的话太多的信任都在这紧紧的一握之中。

告别了三王子富贵儿立刻奔出了公主府,跟来时的小心翼翼东躲西藏不一样,此时有公主令牌在手,这一路上走得甚是潇洒。

回了驿站富贵儿给小郡主留了一封信,这丫头虽然有些任性,但心眼不坏,所以离去之时还是留了只言片语。

从驿丞那里要了一批好马,又要了去蓟州的路线图,富贵儿连夜催马加鞭,快速朝蓟州赶去。

手持公主令牌,富贵儿可放心大胆地走官道,马跑废了遇到驿站换马,人跑累了或在驿站歇息,或是打尖住店,实在没有人烟便席地而卧,略作休息再催马疾驰。

富贵儿走后的三天,去了陪了母后五天的长公主,惦记着府中的驸马终于回了公主府,两人虽只有五日的小别,但心中总有言不尽的思念。

“夫君你有何心事,为何神情如此凝重,”虽然三王子极力掩饰内心的悲痛,但面对一个眼里只有他的长公主,所有的掩饰都显得很做作。

“为何不把我父王驾崩的事情告诉我?”刘蕴控制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言语平和。

“啊,你如何知晓,是谁,是谁把这消息透露给你?”长公主原本靠在刘蕴的怀里,一只小手轻轻抚摸着尚未出怀的小腹,听了刘蕴的言语,立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刘蕴,眼神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担忧与委屈。

“夫君,夫君你是要回齐吗?”说到这里耶律元菱的眼泪便流了出来,“你要走便走吧?本来你就是我掳来的,是我不知羞耻勾引你,我能留住你的人,哪里又能留住你的心……”

怀孕的女子情绪波动都很大,言语间长公主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凄凉,一时间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公主身份,全然成了一个怨天尤地的小怨妇。

“老家来人了,他们想带我走,可我留下了。男人一生活的是个责任,我不能对你不负责,不能对你腹中孩子不负责。我做不了一个明君,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王子,起码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三王子眼神空洞言语平和,但这言语在长公主听来却如定心丸一般,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一头钻进刘蕴的怀里,哭得如同一个受了万般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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