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五公主给自己的资料上所述,辽国的京都一共有五个,其中最大的京都为中京,此刻整个辽国的经济、文化、军事的主体都在这里,而上京是他们的立根之本也是他们的政治中心,离大齐最近的是南京析津府,也是后世人们所说的燕京国都,这里此时最为繁华,有着近三十万的人口。

富国儿从接手这份资料开始,便认真地研究始终没有研究出,胡人掳了三王子,到底会把他藏到哪里?

反正救三王子目的其次,完成齐王的大计才是这次北上真正目的,既然带着那块御赐的玉佩自会有人主动联系自己,那就紧着最近的析津府走。

富贵儿这里猜不透齐王的心思,此刻汴梁城内的人们同样猜不透,七公主猜不透,褚国公猜不透,二王子同样也猜不透。

“父王终于动手了?”此刻二王子的寝宫内,二王子正衣冠不整的跟自己手下说着话,近几日多方势力的追查碾压,已经弄得这位心思狠辣的王子焦头烂额。

“回主子,咱们西线培养的势力又有两枚钉子被拔,此刻已在押送京都的路上,咱们是救还是灭口?”

跟五公主培养的十二杀手不同,这二王子的手下,都是这大齐境内数一数二的探子,做起事来都秉承了二王子的狠辣手段。

“先不急,你先隐匿等我号令,”二王子虽然做事狠辣,却不是冲动之人,命手下褪去,光在脚丫,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却突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小椽子,你说说,最近御书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小椽子是二王子寝宫内的太监,在很长的时间里,按二王子的安排,这小椽子一直跟御书房伺候王上的几个太监暗地里走动频繁。

“回主子的话,昨日里,褚国公进了御书房,似乎,似乎还跟王上争吵来着。”

这小椽子说话轻声细语,似乎像怕惊扰了别人睡梦一般。

“褚国公?这个老匹夫也他娘的不是好人,疯狗一般,死了个儿子便乱咬人,跟自己有联系的那几家镖局,还不是被这老匹夫给查了,走私二十斤私盐便被砍头,这砍头的案子自己怎敢出面力保,等等,他跟父王吵架了?”

二王子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最近这京都城内就没一个好人,谁都在针对自己,特别是一向信任自己的王上,竟然派三司同时来查自己。

你查便查吧,还杀,不等秋后问斩,直接就砍,这明明就是开始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回主子,确实是吵过的?如今这天下敢与王上争吵,怕也只有这几位前朝的老臣了。”

这小椽子依然温柔,只是对于一个小太监来说,这言语似乎多了一些。

“哈哈,吵得好,吵得好,看来我是要亲自去一趟国公府了……”

二王子说着话,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也不知他在琢磨什么,是否找到了走出困境的新路。

按下后王子这里不表,单说意欲北上的富贵儿,其实这飓风关离辽人的南京并不算太远,队伍骑马驾车也就是二十天的路程,只是这一路上不太平,所以前期准备还是必须要有的。

富贵儿与那叫做吴桐的老者商议决定,在飓风关暂住两日,待商队稍作休整,养足了精神,便按之前自己走过多次的暗道,偷偷潜入辽境。

送走了老者,富贵儿刚想洗漱休息,却又有人敲响房门,开门却又见到那双清澈而灵动的眼睛,来人不是别人,只是商队中,唯一的女子。

到达飓风关,这女子一直身着男装头包方巾,只露一双清澈在外,虽然她包得严实,但富贵儿仍从那胸前微隆,扭动的腰身看出来,这是个女子,却不知今夜这女子进自己的房间又欲何为?

“奴婢名叫凌薇,是主子派来服侍公子的,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还望公子担待。”

女子摘下头巾,轻轻一礼,那动作轻柔而又标准,一看便是来自宫中的调教。

“嘿嘿,这多不好意思!”富贵儿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想到七公主的手段,还是欣然接受了女子的盛情,富贵儿不是贪图享受,而是怕,怕自己一旦拒绝,这女子又要跪地求饶,连哭带下药的。

玉珠,跟蕊娘的手段自己可是见过的,那还都不是七公主的安排?反正路途不长,也就是二十天的路程,彼此相互体谅一下,这事就过去了。

女子见富贵儿答应下来,也没有太多的言语,可能从小学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喊来旅店小厮送来热水,服侍富贵儿擦洗身子洗完脚,直到富贵儿上了床,还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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