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就听到,正好打消他的算盘。”

“循月怎么样了?最近都没有她的消息。”

“回娘娘,一切都好,前些日子还来了信,劳娘娘挂念。”武尧安不懂,为什么堂姐突然问道循月的事情。

“循月也算是嫁得好。”

贵妃突然的感慨让武尧安有些措手不及,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贵妃确实逃脱了这种牢笼般的命运。

两人由婢女领着,拐入一间不起眼的行宫,但一入行宫武尧安便大为震撼。

这行宫的样子好像是参照了刚刚路过的池塘花园,接着说是整个园子复刻进这屋子里,一进来便能感受四季如春的景象,与外面的寒冷天差地别。

正当武尧安感叹之时,那侍女贴在贵妃耳边小声说道:

“娘娘,循毓侍卫来了,一同来的内官说,圣人怕武大人一个人无聊,正好今日循毓侍卫今天得空,两人又年龄相仿,来做个陪衬。”

贵妃听到宫女的话点点头,她知道圣人的意思,那就随了他的愿。

武尧安并未听到两人在说什么,还在感叹着这行宫的壮丽,在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循毓。

也不知道是屋子里的雾气虚化了循毓的面孔,还是武尧安太过于想念尉迟,在她转身的瞬间竟然看到了些尉迟的影子。

“娘娘,木鸭子已经下水了。”婢女说着像几个人手中发放着射鸭子用的弓箭。

“这行宫如何?”

武尧安不知道贵妃的意思,又想不出阿谀奉承的话,一时间气氛又沉默了起来。

“循毓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贵妃拿起弓箭精准地射中了一只木鸭子,这种游戏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难度,甚至站在这里像是在哄小孩玩一般。

循毓摇摇头,如果是娘娘的生辰那这里一定不会只有他们三个人,如果是武尧安的生辰那应该不会邀请自己过来,更何况他记得真切,还有几天才能到武尧安生辰。

自家妹子交代过,要在武尧安生辰的时候替她送上一份贺礼。

“你们两个晚宴的时候记得喝酒。”

贵妃说完武尧安也拿起弓箭,毫无疑问箭直接射到水底,且一只木鸭子都没有射中。

循毓见状抖了抖眉毛,心中那该死的胜负欲开始作祟。“娘娘我要是一次射中两只,是不是我们两个就不用喝酒了?”

“那是木鸭子,又不是真的。”武尧安在一旁提醒着。虽然自己输了很没脸,但是万一循毓也没射中那岂不是很尴尬?

“好!你若是可以一次射中两只,我就免了你二人的这一口酒。”

循毓点点头,拿着弓箭绕着池塘走了四步,看了一阵后拉弓,干净利落地对准一只鸭子射去,箭羽发出的破风声清晰地传入几人耳中。

那只鸭子受到撞击像另一只鸭子撞去,直到被池壁拦住两只鸭子才稳住身体,那剑羽虽射穿第一只鸭子与两只鸭子射在了一起,可并没有穿透第二只。不过就单这一情景便也足够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不过我这今天叫你来因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回答上来,还是要吃酒。”

虽说循毓赢了这一局的赌注,但贵妃却耍起了无赖,反正撮合他们两个是圣人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听。

武尧安有些无奈,看来这不喝几口酒今日是回不了家了。谁让当年写生辰的时候被写错了,多写了几天,不然也不能闹出这种乌龙。

“...好...”

循毓应后看向武尧安,那眼神好像是在询问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总不能是娘娘今日无聊叫他们两个大忙人来做陪衬?

按理来说男子不能进后宫,可今日不仅圣人反常,就连这贵妃娘娘也有些奇怪。

“娘娘就别为难他了,从我能记住事情开始,您就喜欢拿这件事捉弄别人。”武尧安说完又向池中射了两箭,依旧一个没中。

“今日是大人生辰?”循毓说着手不自觉摸向腰间装着不倒翁的锦囊。那是他早就替循融准备下的礼物。

循融说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玩物,在外买的东西总觉得不够贵重,只有这个不倒翁拿得出手。

“不然呢?你不会真的以为娘娘有多赏识你,才会让你过来游玩?”武尧安说这话倒不是真的咄咄逼人,只是想与堂姐划分界限。

“遇之,说话注意礼数。”

“臣不敢。”循毓自然是知道武尧安的用意,惶恐地行完礼。

见气氛太过于紧张,贵妃伸出手制止道:“今日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这射鸭子我已经玩累了,用膳吧。”

“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武尧安一脸嫌弃地扶着犹如一滩烂泥的循毓,转头向车夫吩咐了一句:“鄂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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