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江淑华是真有几分真情在的,见着这个情形,当下也顾不上太子妃了,连忙跑过去,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

江淑华人已经开始瘫软往下坠了,见着太子过来,便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殿下,我……我好难受,我……肚子……我的肚子。”

她这一说,众人才发现她的裙子竟然已经被染红了。

这是……

小产啊!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有生产的经验,就是太子也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即顾不上太多,几乎是用嘶吼着的声音道:“快传太医。”

这个样子也顾不上抬去东宫了,干脆直接去了另一边的偏殿里守着。

太医在这个时候,都是齐齐整整地在太医院里待命的,赵月蝉自然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江淑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流产了。

她连忙去看自己旁边的宫女,宫女轻轻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大约是方才太过于混乱,撞到了哪里,这头三个月最胎儿最是不稳,如此就掉了胎也是常有之事。”

赵月蝉心里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听到自己的宫女如此说出来,心里又更放心了些。

“倒是省得我动手了,也说明她根本就不配给殿下生儿子,早点儿看清现实也是好事儿。”

赵月蝉心情大好,但是脸上还挂着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方才前头的文武大臣都随着太子一起过来了,因而赵月蝉这会儿能将这些人脸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当她看到六皇子那紧蹙的眉头间带着的几分忧虑之色,心情就越发放松了。

只是可惜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转头看向已经被人扶着坐下了的赵明溪。

岂料赵明溪也正好看了过来。

赵月蝉心下微微一颤,随即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做妹妹的按道理来说,确实应该去姐姐跟前慰问一两句才是正理。

“姐姐,你觉得如何了?”

赵明溪此时看着赵月蝉,就如同看着一条毒蛇似的。

她都不知道这条毒蛇是什么时候养成了毒牙,然后在这个时候对着自己如此狠狠地咬了一口。

赵明溪压下心里的情绪,极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下来,“我没事儿。”

赵月蝉却看不得她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故意露出一副自己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幸好姐姐你没事儿,方才可着实是将我吓了一跳,还好姐姐跟前的云姑姑是打小伺候你的,比谁都忠心。

在这样的时候,也还没忘记自己的本分,及时替姐姐当了那一剑,也算是个忠仆了,等回头我去跟殿下提一提,给云姑姑厚葬吧!”

赵明溪果然忍不住,连手都颤抖起来。

纵然甚少在言语上表达,可是赵明溪心里早就已经将婉娘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赵月蝉是她妹妹,两个人在赵家的时候并非没有来往,她不是别人,如何能不清楚这一点?

此时将婉娘的死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就是想要叫她心里难受。

她是故意的!

赵明溪用力扯了扯嘴角,“这事儿,本宫自己来跟殿下提就是了,赵侧妃还是赶紧去忙要紧的事儿吧!

今晚上的歌舞到底是如何上的,经过了那些人的手,这舞者又是何时入的宫,如何选上的领舞,这些都该是妹妹眼下要重点关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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