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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地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突然紧张得整个胃部都绞到了一起。
他胃口失——幸好刚刚也吃了一多半——干脆也同样放下刀叉,想了想,决定还是再换一个更安一点儿的话题。
于是,他想到了自己刚刚透过窗子看到的事。他思考了一下,试探似的问道“……刚刚那个在门口给你送东西来的女士……那是佩妮·伊万斯女士?”
她似乎显得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地,她就露出一个笑容,好像他认出了佩妮·伊万斯女士这件事让她感到有点开心似的;她回答道“是啊。就是佩妮。”
斯内普感到有些诧异。因为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佩妮和莉莉两姐妹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在他印象里,童年时的佩妮甚至对展示出巫师体质的莉莉带着些嫉恨的情绪——他第一次与莉莉相识,就是在河边那棵大树下,他原本坐在那里,但是他听见了佩妮的尖叫声,她说莉莉是个怪胎,追着莉莉一直大喊大叫;所以他才确认了莉莉也是个巫师,于是他站起身来——那是一切的开端。
但是他可不知道自从莉莉的躯壳里换了个人之后,这个后来者居然能够把莉莉与佩妮之间的关系扳回正轨——甚至是在平安夜这种时刻来送东西给莉莉,这要是放在以前,以他印象之中那种紧张的姐妹关系,是不可能实现的。
好在她有着善解人意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主动为他说明的良好习惯。于是他静听着她继续说道“或许你不知道——佩妮早就已经康复了,而且还结了婚。她现在叫做佩妮·德思礼了。”
斯内普哦了一声。他确实一点儿也不关心佩妮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假如这样就能让他们之间有话说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听一听。
“我来这里之前给佩妮打了电话,”她含笑说道,“也许你没有注意过——圣芒戈有一部公用电话可以与麻瓜世界相联络。我想假如要回到这里的话,你一定不记得事先在这里准备什么食物。所以我最好先请佩妮帮我一个小忙——”
斯内普“……”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吐槽她对蜘蛛尾巷19号的糟糕印象,还是吐槽她对于他的生活能力稀烂的推测,又或是吐槽她居然能够指使得动对莉莉本人充满敌意的那个姐姐。
不过即使他一言不发,她好像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她的双眼狡黠地眯起来,托着腮,侧着头,笑着说道“所以你真的应该感谢一下佩妮啊——是佩妮女士让我们今天有圣诞大餐可吃的”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佩妮·伊……呃,德思礼女士,对我可没有什么好感,”他那柔滑得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每当他用这种声线说话的时候,那多半是由于他感到不悦——当他紧张或激动的时候,他的声线会变得更深沉些。
“很难想像她会完出于对你的好感而替我做这些。”他说。
可是她笑眯眯地望着他,餐桌上的烛火跳动着,在她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暖光。
“啊,这个吗——”她含笑答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圣诞节的魔法’吧。”
斯内普“……”
他有一瞬间想说“你以为我是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的愚蠢小孩子吗”,又有点想说“你以为拿这个就能搪塞我吗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蠢”,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只是笨拙地咧了一下嘴,脸上的五官因为不习惯于露出笑意而奇怪地扭曲了一下。
“又是麻瓜相信的说法吗?”他问。
她“嗯哼”地应了一声,仍然用手撑着头,双眼弯成好看而柔和的弧度;在她身后的墙边,那棵她临时间不知道怎么装饰起来的圣诞树立在那里,树上挂满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装饰物,还有银白闪亮的假雪花,以及树顶上竖立的那个银色的星星——
他蠕动嘴唇,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忽然朝着那棵装饰得十分累赘的树挥动了一下右臂。
一瞬间,那棵树的正上方仿佛在空气中爆开了一个无形的彩弹一样,无数银色闪亮的碎屑砰地一下爆开来,再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雪,那些银白色的亮片落在圣诞树绿色的枝条与彩色的饰物上,映照着室内柔和的灯光与烛光,显得更加富有气氛了。
看着她惊愕地转过头去望着这一幕,又不可置信似的转回脸来盯着他的样子,斯内普不由得——得意地翘了一下唇角。
“看吧,”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愉快之意,就仿佛从前在她的面前占据了上风、气势上压过了她,或者弄得她哑口无言之后,他会使用的那种气人的语调似的。
“这才是所谓的‘圣诞节的魔法’。”
柳泉错愕地盯着面前这个在霍格沃茨的小巨怪们口中被称为“阴沉的黑袍怪”的男人。
不,他现在再也不是什么“阴沉的黑袍怪”了。虽然还穿着那套扣子由下颌一直扣到上衣下摆的黑色制服,但他已经脱掉了罩在外面的那件黑色巫师袍。此刻他的表情也堪称柔和,还带着一点点幼稚得像个调皮的小男孩一样的自大和得意之感,让她不由得扑哧一声失笑了出来,十分干脆地就认输了。
“说得对。”她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话。
“这的确才算是……‘圣诞节的魔法’啊。”
……
在晚餐之后,他们两人坐到了那张沙发上,面对着火苗毕毕剥剥地静静燃烧着的壁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柳泉一直以来都觉得巫师们的生活有点儿沉闷,尤其是在这栋房子里,连电视都没有,安静得未免有些可怕;幸好下午的时候她凭借记忆在一个壁柜的深处找出了一台已经落灰的老式魔法唱机,把它用清洁咒弄干净以后,现在它正摆在墙角的一张高桌上,唱针吱吱呀呀地转动着,播放着一些就连她也没听过的老歌。
她与斯内普虽然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但他们两人之间微妙地还隔开了大约能坐一个人的距离。或许是对这种几个小时之前刚刚产生改变的关系不太习惯之故,斯内普虽然坐在沙发上,但也浑身绷得笔直,就像一根几乎被拉开到极限的弹簧那样,仿佛她一旦稍有异动,他就会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立刻弹开老远。
这个想法有一瞬间令她感到有趣。她不由得抿起嘴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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