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这是做是什么,大胆,谁吩咐你们这么做得,造反吗?”张氏兄弟也被吓到了,反应过来愤怒不已。
刘思明一见,顿时喜出望外,原来两位侯爷被瞒在鼓里,这一定是那该死的太监自作主张。
“侯爷,侯爷,下官刘思明,不知所犯何罪,遭受如此待遇,请侯爷做主。”刘思明还在叫嚣,想着张氏兄弟能震慑这些如狼似虎的大明官兵。
一位身穿银白甲胄的裨将,立刻就是一脚揣向刘思明,将他踹倒在地痛呼。
然后才拱手沉声道:“回禀正副使大人,末将是奉冯公公,总管大人的军令行事,一切稍后请正副使大人自行去询问冯公公。”
“来人,锁拿了所有人进府,封锁街道,任何人不得出门,等冯公公亲自前来审问,保护两位侯爷入府休息。”那位裨将下令。
张氏兄弟气得瞪大了双眼,可却无可奈何,他们胆小,看着一个个煞气凌厉的官兵,他们还是怕了,敢怒不敢言。
刘思明眼见如此,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你们竟然威逼国侯,造反,这是造反,侯爷,侯爷,本官定要上奏大明,弹劾你等肆意妄为…本官…。”
砰。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官兵,拿着枪托就是猛地一砸,打断了他继续叫嚣,啐了一口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刘思明吃痛,翻滚在地哀嚎起来,被两个兵卒提着带进府中,等候冯吉来审问。
到了现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可怕结果,他就恨不能自杀。
要知道,从他做下那等事情起,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按照大明的律法,杀官如同造反,罪在凌迟啊。
说什么都晚了啊,大明的舰队突然就到来了,毫无征兆,要是有所准备,也许,现在他早已逃离此地了,哪里还敢留下。
十几年前,他杀光了施家最后的血脉,刘思明就从海盗,成为了此地的掌控者,暗中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来往诸国。
满刺加,暹罗等周边贸易,尤以满刺加为最,早已看上这里的满刺加,早就把旧港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只是一直顾忌大明,才迟迟没有动手,没想到被葡萄牙人灭国了,所以暂时没有占领这里,不过旧港也在刘思明的管理下,成了独立之地,眼看再过个几年,就彻底的不属于大明了,大明就来了。
也许是天意,这块属于我华夏的旧地重归怀抱。
没有落入欧洲人的手里。
码头上。
“你们不要害怕,咱家乃大明皇帝陛下派来的钦差,皇上有些话,让我带给你们。”冯吉言语温和,语气威严有度。
所有在码头上的人,都看向他,有疑惑的,有皱眉的,还有激动的。
随船通译在翻译着冯吉的话。
“皇上说,大明不会放弃,也不会忘记海外的游子,凡我大明子民,在任何地方,任何国家,都是天朝上国的子民,大明始终是你们坚强的后盾。”冯吉声情并茂地说出这几句话后。
下面安静了一瞬,接着,就响起了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大明没有忘记我们,没有啊。”
“怎么才来,怎么才来啊。”
“爹,娘,你们听到了吗?大明来了,来了啊。”
“吾皇万岁,大明万岁。”
官兵们感受到百姓的哭嚎,心都碎了,他们能想象到,这百年的不闻不问里,这些流落在外的百姓,都遭遇了什么。
听听看,听听他们的嘶声悲泣,百年啊,片板不得下海啊。
冯吉看向他们,心中自语道,皇上真乃神人啊,要是奴婢到此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皇上说的都是真的。
之所以冯吉不在占城等沿海诸国下船,是因为皇上告诉他,要他如此行事,就是要让旧港没有任何消息,才能看到真实的旧港,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他接着道:“皇上还说了,你们都受罪了,大明对不起你们,不过,从今往后,大明再也不会抛下你们不管不顾了,皇上请你们放心,以后,大明的海军会铺满四海,你们,再也不会受欺负啦。”冯吉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地高呼煽情。
轰。
舰船上的大炮适时地开炮配合。
平静的海面上顿时被炸的波涛汹涌,巨浪翻滚。
群情激动,山呼般的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地在旧港响彻。
“大明万岁,吾皇万岁。”
冯吉见调动情绪差不多了,立刻脸色一整,严肃起来,道:“现在回答咱家,你们可有冤屈,可有人欺负你们,皇上为你们做主。”
这个冯吉果然聪明,要是他说咱家为你们做主,那就是有邀功的嫌疑了,他说皇上做主,这就不同了,那就是他忠心,随行的御史言官会把他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册的。
他的话一出口,随行的官员立刻露出满意神色,深深看了这个太监一眼,不由地赞叹,刘瑾的眼光,果然独到。
“大人,草民有冤。”
“草民也有冤。”
“大人…。”
码头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一阵阵哭诉。
冯吉满意了,他要得就是这效果,杀刘思明很容易,可名正言顺的让他死很难,毕竟施家人想必已经死绝了,以刘思明在这里的威势,要无缘无故的杀了,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现在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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