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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却都一致不同意怀幸前去报仇,说话自也是遮遮掩掩,不想告诉怀幸其下落,

这般喧闹场景,陈叔轻咳了一声,茶摊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看着怀幸,怀幸回望着他,眼睛如同夏日暖阳一般炽烈,焰花似乎绽开于他瞳仁间。

“玄彬府邸内,他应该猜到你没死了,这几天也没敢再来了,好像献上去了什么宝物给他以前的主子,换得了庇佑。”

“玄彬嘛,好。”怀幸眼帘低垂,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低声告了个别,转身便离去。

“小怀你千万不要冲动,玄彬可是青阳门三长老独子,当代二十四真传之一,也不过二十七八年纪,现在可是距筑基不过一步之遥了,他可是我们万万惹不得的大人物啊。”

街坊大叔大婶在怀幸临走之际还不放心的大声叮嘱道,恨不得把小心刻在他脸上,这也是他们这些青阳城老街坊对怀幸他爷爷能做不多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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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听,怀幸难得进入青阳内城里来,还给了一灵石给那守城人做进城费。

内城四四方方的空旷,行人远比不了外城,只柔柔地漾着暗香绵长的青石板巷,泛着金黄的光影。

怀幸沿着青石板路默默独行,身边喧嚣熙攘,聆听着脚板与青石的叩叩声,心中无比宁静下来,执拗的杀意不知凝练于何处,潜藏了起来。

一路到底,不过一偌大府邸—玄府,万载不易之族,为青阳门二代老祖玄阳子所传,元婴老祖代代不绝,强盛至斯。

玄府大阵所护,防备极严,怀幸自是不得入,只在一旁看着,并未掩藏身形,大大方方,打量着其攻守之势。

由于在茶摊上怀幸与众街坊耽搁太久,以至于还未等怀幸有什么动作就已至正午时分。

见此状,怀幸第一次奢侈地来到了酒楼吃饭,稍点了几份简单灵食就愣是花费了四颗灵石,得亏那黄衣男子的钱袋子弥补了怀幸的亏空,不然讲不定吃饭都吃不起了。

酒楼临淮江,故称临江楼,传言为九派之一斩海山门下产业,中域各城均有此派酒楼。

怀幸独坐窗前,青翠帘幕稍一遮开,便可观雕檐映日,画栋飞云。

还没等店小二把菜端来,怀幸只无聊地打量着周围之景,虽长居于此,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隔壁桌上几人酒足饭饱后,醉眼朦胧,说话不禁大声了起来。

桌上三人皆着青色道袍,应是青阳门下弟子,修为倒不甚深厚,较怀幸一般年纪,练气四五层般样子。

“据说玄彬师兄要筑基了,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前边那玄府里面好像。”

“这么快,不是说玄彬师兄要等到狄大师练成上品筑基丹嘛,难不成他想自行突破?”

“谁知道呢,反正人比人气死人呀,不过稍长我们些许,就快筑基了,我们还在练气中期厮混。要不是没钱,我也能如同他一般……”

“隔墙有耳,慎言。别管这些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抓到近几日拐卖幼童的贼犯吧,现在这世道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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