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青阳城,怀幸放眼望去,一切依旧如昨日那般热闹,街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忙的不亦乐乎。
怀幸置身于人海之间,穿过几条旧色斑驳陆离的巷,漫步东市老街,踽踽独行。
虽天刚蒙蒙亮,各处摊位却已是忙碌了起来,怀幸打量着这一道道人影,却再没看到吴丕。
晨曦的日光淌进茶摊,怀幸一如往常,自顾自地沏了一壶灵茶,五灵碎一份的那个,慢慢悠悠得喝了起来。
茶摊老板也是无事,大早上的闹市间也没谁有闲心来喝茶水,虽生意冷清,却是丝毫不急,白净的脸蛋根本看不出来他也不过跟吴丕一般年纪。
“哎呦,贵客登门贵客登门啊,来,这边坐这边坐。”茶摊老板看到怀幸前来,怀幸身着一袭黑衣,头带斗笠,煞为惹眼,他倒是一眼认了出来,促狭笑道。
“别别别,陈叔,我现在可没心思说笑。”怀幸摆了摆手,愣是不想过去。
老板姓陈,单字一个帆,老本地人了,在这开了四十多年的茶摊,当年领头排挤吴丕的就是他。
陈帆见怀幸这般样子,他本是个心思玲珑之辈,大概猜出了事情缘由。
他表情霎时严肃了起来,凝视着怀幸。
“吴丕那狗杂种派人来杀你了?小子你是来找他的吧。”
怀幸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表面上人畜无害的陈叔竟一眼看出他这一趟目的所在。
还没等到怀幸回话,便转身去一旁摊贩依次招呼去了,也听不清在说啥。
怀幸也没回头,只稍稍试了一下蜕变而来的神识妙用。
没等一会,周边摊主不顾涌来的客流,早早便收起摊来或者是托人照料,有邻家卖辣豆花的王婶子,有卖廉价丹药的陆哥……
都是长居青阳之人。
七八个人聚在陈帆的茶摊上咋咋呼呼,开始询问起怀幸事情始末来。怀幸便简单讲起了事情始末来,略概述了一遍,独独隐去了筑基之事。
“我就知道这年头来青阳的外地人哪有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一个畜生。”
“就是老陈你拦我,他刚来那年旁边卖符的老邱就死了的时候老子我就怀疑他不对劲了,不是你拦着我肯定锤死他丫的,也不至于害得老刘他……还有小月这丫头就这么死了啊”
“哭什么哭,不是老子拦着,你丫骨灰都被扬了现在,青阳城内禁止私斗你不知道吗,灵何老祖可一直在城内呢,你能躲得了元婴老祖的神识搜寻?就你心疼小月他们一家吗,我不心疼?”
……
几人听罢脸色都唰唰拉了下来,义愤填膺者有,眼含热泪的亦有,却只提些旧事,一点实质性的话语也无。
怀幸却是等不及了,也不顾打扰他们回忆往事了,直言问道。
“敢问各位叔叔可有吴丕那老贼一点下落,我想一探究竟。”
“这可万万使不得,小怀你方十六七就已练气中期了,又能赚钱,筑基于你亦非水中望月,怎么能跟吴丕那冢中枯骨以命换命呢。”
“就是就是,再说小怀你才练气五层,吴丕按你话讲十多年前就练气八层了,这怎么能行,不能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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