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衣心知这两本道书是何等珍贵,郑重的将其借过,随后道:“多谢陈师兄,只是不知道那本记录有修行秘要的道书,能够借阅给其他人翻看?”
方才他便正思虑着如何寻得一本这等道书给父亲等人翻阅,眼下陈守稷将此书送他,岂不正好合了他的心思,这才有此一问。
陈守稷闻言,心思一转,便已是明白了韩笠衣心中所想,不禁笑了笑道:“此不过是寻常杂书罢了,便是借了又有何妨?韩师弟不用多虑。”
说罢,他又仔细打量了韩笠衣两眼,心中暗自讶然道:“此人虽然资质平平,可福缘倒是颇为不错,先是借我那叔父等人的气机压迫,将元真萃了出来,如今更是功行圆满,只差一属相合适的天地奇物,立时便能开得脉象出来。”
思忖一二后,他开口问道:“我方才观韩师弟你气机圆满,直欲透顶而出,想来已是到了可以开脉的关门了,不知你所修习的功法相属如何?若是我手中有合适的天地奇物的话,可先送与你试试。”
那日夜里,他虽然看出韩家父子所修功法极是上乘,可却是凭气机看出来的,对于韩笠衣等人所修功法的相属,却是一无所知。
并且因为那位疑似玄门前辈,传法于韩家父子的道人,他心中有所顾忌,一直未曾主动开口问询其功法之事,如今正好借此机会问个明白。
韩笠衣未做隐瞒,直言相告道:“我所修之法,乃是一门水法。”
陈守稷面露思忖之色,道:“水法……不知此法名讳?”
韩笠衣摇头道:“传法于我家的那位道长并未点明此法具体名讳。”
休看陈守稷一直与他以师兄弟相称,又有上好的洞府奇珍招待他,可韩笠衣从小就明白,世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故而本能的有所警惕,将玄泽上洞宝妙真功的名讳隐瞒了下来。
当然,他也并非是那等遇恩不报之辈,若是日后有所机会,自然也当投桃报李,将恩情还回去。
陈守稷闻言,只当是那位玄门前辈不愿将功法名讳透露出去,这才未曾告知,便又开口道:“我手上倒是正好有两三件水属奇物,过些时日我可带来与你一试。”
似这等上乘玄功,又是水属的功法,即便是放眼整个九洲都是有数的,只消待韩笠衣以奇物开出脉象,自己再仔细一观,回去翻阅道书,立时便能推测出来其所修功法来。
届时,那位玄门前辈的根脚来头,应当也能推测出一二。
韩笠衣稽首一礼,道:“陈师兄此恩,却是让师弟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相报了。”
陈守稷摆了摆手,笑道:“此等奇物,放在为兄手上也是浪费了,眼下既是师弟你功行到了,有所需求,自当给你。”
说罢,不待韩笠衣开口,他又是开口道:“不过眼下此事且先不提,我斗岁宗有规定,凡是门中真传,又或是宗族入门者,皆可在觅仙阁中领得一座洞府,作为往后的修道存身之所,你既是代表韩氏入宗,自然也当领得一座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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