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仍有一缕光可以透进拳台的一角,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手舞足蹈,

“你以为你是谁啊?啊?能捧你就可以踩你,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现在你非要回到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寻找什么心灵的慰藉,那个老不死的给你吃了什么药?!”

“够了Kevin,随你怎么说,别这么辱骂我的教练,我只是受够了那样的生活,我不知道整天这样是为了什么。”

“James,不要口是心非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赚到第一桶金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这个人经纪人怎么算,团队怎么算,一票人指着你吃饭了,你不干了,前期的付出呢?就想着拍拍屁股走人,去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你也不要摆姿态了,我不想戳破你,也不想和你争,你会为他们想吗?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很多时候只顾着利益,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

“多说无益!你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你就死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拿一辈子拳靶吧,合约是你单方面要撕毁的,赚的钱你全部都要赔给我!”

“无所谓,那些东西,你觉得重要,就都拿走吧...”

一拍两散。

咚---咚---咚---

唐总在一阵敲门声中惊醒,汗水浸湿了后背,

李总打开门探着头看着沙发上一脸错愕的唐总,走进来顺手在茶几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唐总,“怎么了老唐,睡午觉睡得一头一脸汗。”

唐总擦擦汗,接过李总递来的水杯喝了两口水,“做梦了,这么多年,还是历历在目,一字一句还是那么清晰。”

“跟Kevin在达米拉闹掰的事情?”

“嗯哼,其实早就放下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肯定是忘不掉的了,或者你来告诉我一个方法,怎么摧毁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宫殿?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记忆都具体存放在哪里。”

“我可弄不清楚你的脑子。”

“也不知道jason教练现在怎么样,阿水从达米拉拳馆集训回来,跟我说过老教练还可以,但是毕竟年入古稀,有时间我带你去躺丽国,回达米拉看看,人老了,总是怕留下什么遗憾。对了,下午什么安排啊?”

“这人生啊,遗憾已经够多了。就是有几件关于杯赛的事情再和你确认一下,还有,一会毕垦会过来一趟。”

“老毕啊?那老小子,等会去训练营吧,正好也看看训练。”

“行,一会下午过去。”

训练营中央,几名拳手在做辅助训练,他们摆好抱架,用出拳的姿势在击打落点处抓住一个网球,不管用什么拳法,朝什么方向出拳,网球都看来是相对不动的,一个一个标准的动作加上有力的抓握,让抓网球训练的娱乐观赏性不容小觑。

还有几名学员在玩六角敏捷球,他们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把敏捷球丢到地上,并且早早的准备往一个方向启动,双手更是使出洪荒之力,却在大多数时候被出其不意的球路所戏耍。

水哥在打梨球,这些辅助训练项目,并不总是从正面直接提升或者保持你的拳击技术,而往往是提高你的一个侧面技术,从而使整体技术综合性提升,并且对于枯燥的拳击训练来说,辅助训练更是重要的调味剂。梨球对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拳手来说,若即若离,只能说是训练中的玩具,却又是那么不可或缺。平时训练时拳手们大多打上两个回合,一共十几分钟,备赛期则是会连续打上半个小时。

训练营走进一个细细条条的人,用街头巷尾的话说这个人就是“手长腿长脖子长”。他的头型就好像一个“短毛的腰果”,在这颗腰果之上,两颗黑豆般的眼睛炯炯有神,如果这家伙做裁判,观众说不定都没法好好关注比赛而是被他所吸引了,真的是太抢镜了。

这个人就是毕垦,联赛常驻的场上裁判。李总从水吧那走过来,“老毕啊,来了,来来来,过来坐,我让唐总下来,我们吹吹。”说着李总把毕垦带到水吧旁的休闲区。

阿坚到四楼来找水哥,一进门就看见水哥在打梨球,

“水哥!”

水哥没有停下来,仍然跟着节奏在打梨球,却是望着阿坚,“哟,你可是这个时段的稀客啊,365天全年无休,怎么有时间下午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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