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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慵懒的歪在西暖阁的炕榻上,喝了两口乔妈妈特地熬的冰糖燕窝,长长的苦叹一声,抱怨道:“可算是把年关给忙过了。往年的年关前后,我总是忙得天昏地暗的,只恨老爷不在京华与我一同分担。今年老爷回了京华过年,我本以为能过得松闲些,却没想竟比往年还要累上许多。也不知道这年关,到底是过给谁看的。”
青鸢边力道适度的给凤舞捶着腿,边笑道:“好在已出了正月的年关,该忙的也忙完了,忙拜访的也拜访完了,太太可以静心的休养几日。”
话才落,就见蓝星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冷嘲道:“有咱们大姑太太在,太太就是想静心的休养,也是难上加难的。”
橙玉见蓝星这般生气,便知道陈易氏又不安分了,气得冷哼道:“她又想闹什么?自老爷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安分过几日。好在老爷体贴太太,事事都挡了回去,并未叫她烦了太太。如今出了正月年关,老爷才恢复了上朝和上班,她就心急的作闹起来,可真是瞧准了老爷不在家的时间。”
凤舞却全不太意,也不生气,只淡然的扬眉问道:“大姑太太又兴何事?”
蓝星不悄的撇了撇嘴,才不情不愿的回道:“大姑太太知道了太太让浩爷去考秦墨院的事,跑到老太太那里说太太不公,只想着外面来的不知爹娘是谁的穷小子,却不惦记着自家孩子。说秦墨院是皇室学堂,是我大秦第一书院,太太只想着让浩爷去考,却不想着表少爷的前程。老太太如今虽然也糊涂,却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太太麻烦,只派了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传话,问太太能不能也让表少爷同去考秦墨院。”
凤舞闻言,冷哼了一声,才好笑道:“去回我的话,说大姑太太所言,本郡主并不敢当。秦墨院是皇室学堂,难考是不必说的,可对报考的学子要求却不严格,并不讲究家世背景,只看真才实学。大姑太太既然想让康哥儿去考秦墨院,直接去给康哥儿报名就是了,大可不必与我说,我又没有拦着不让康哥儿去报考。”
她不是没有想过陈美康的前程,只是李先生说他资质平庸、勤奋不足,前程虽然尚难言明,但考取秦墨院尚不够格。不过陈易氏既然自不量力,她也乐得看陈易氏自找难堪,左右与她并不相干。
蓝星不清楚事中原由,可她也知道自家主子不是任人拿捏的,于是规矩的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出去回话了。
这里凤舞又略歇了歇,便命绿柳去请韦嬷嬷进来,打算商议一下易明汉的冠礼,并看看给陈美珠备何及笄贺礼。
等易明汉行过冠礼,陈美珠也行过了及笄礼,就该挑好日子,给两个孩子完婚了。到时候,虽然是由韦嬷嬷全权料理,可她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多少还是要照应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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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易氏又一次搬起石头,砸了她自己的脚。秦墨院的入学考试,易明浩一路顺利的通过了初试、复试和面试。而陈美康在初试的时候,就没有通过,直接打道回府了。
陈美康虽然已经十三岁了,可让陈易氏娇惯得仍是小孩子的心性。他见同去的易明浩考上了,自己却没有考上,不反省学问不足,反而怨怪逼着他去考试的陈易氏。连哭带闹的作了一大场,把陈易氏作火了不说,还把自己作病了。
陈易氏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气,又见宝贝儿子病倒了,心里越发的恨凤舞,口口声声说她给易明浩找了关系、塞了钱,却不管陈美康的前程。
凤舞只静心过自己的小日子,装作听不见那些风言风语,反正陈易氏没胆子作到她的面前。不过她不去计较,不代表没有人替她去计较。易子轩只去陈院坐了半个多时辰,陈易氏就又老实了,再不敢在陈院和易母面前,拿着考秦墨院之事抱怨凤舞。
二月末的时候,易子轩和凤舞收到了燕磊、华杰夫妇和东方晨夫妇平安抵达南疆和西疆的好消息。凤舞知道他们一路平安,心里松下口气,忙派人去燕院和华院送消息。
虽然华杰夫妇都去了南疆,可“重病静养”的月姨娘被留下看守华院,总也要让她知道自家老爷太太的平安。
凤舞还唤了韦嬷嬷和燕二太太、小凌氏过去,商议送东西去南疆、西疆和东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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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汉只是易子轩的义子,又没有官职或科举之名在身,故三月下旬的冠礼办得相对低调一些。除了陈燕卫三家和东阳公府外,只邀请了与易府经常来往的几家前来观礼。
让凤舞没有想到的,是高夫人也随着天太君来了。而且她整个人看上去活脱脱瘦了两圈,面容也憔悴惨白的厉害,完全没有即将嫁女入皇室天家的喜悦。按理说这门亲事是她作主的,皇后二月初又下旨赐了婚,她应该高兴才是。
后来悄悄的问了席氏、凌氏和童雪梦,凤舞才知道高夫人会傻傻的定下这门亲事,完全是被喜川伯夫人和邓嬷嬷、凤蕊给骗了。
这事还要从去年年初入宫朝贺说起,那会儿瑞王妃因身子病弱而小了产,御医的意思是以后也很难再育子嗣了。高贵妃听说儿媳不能生了,就动了给瑞王纳侧妃的心思,主要还是为了绵延子嗣。喜川伯夫人知道后,就想与瑞王结亲,只是高贵妃看不上喜川伯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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