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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胡闹得太过了,小夫妻直睡到近晌午,才起了床。见进来伏侍的青鸢和蓝星、橙玉都满眼的笑意,凤舞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对着易子轩轻啐道:“都怪你,倒让她们笑话我。”
小别胜新婚,昨夜里又那般恩爱,如今听了爱妻的娇嗔,易子轩心里自然温暖。走到凤舞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见她脸上红晕更浓,方心满意足的笑着出了内室。
凤舞羞恼的嘟了嘟嘴,才从青鸢手上接过绣帕,跟着出了内室。
西暖阁里,随易子轩回来的红袖和黄莺,早已等待多时,待凤舞在炕榻上坐下了,忙上前磕头、请安。
凤舞一面让蓝星和橙玉扶她们起来,一面叫青鸢把早已备好的赏赐之物,送到她们手上,并笑道:“你们随着老爷去东疆,一走就是三年,想来也甚是思念家人。明日老爷和我要回东阳公府拜见老太君和国公,你们也随着一同回去,顺便在家里住上三日,也好与家人亲戚团聚一番。”
红袖和黄莺足有三年未见家人,心里自然思念得紧,忙欢喜的磕头谢恩道:“多谢太太体恤。”
凤舞笑着让她们起来,并顺口问道:“怎么不见梅姨娘过来请安?难道是路上赶得太急,病倒了不成?”
红袖、黄莺和梅雨竹都是随着易子轩去东疆伏侍的,如今又跟着回了京华,按理是该过来向凤舞磕头、请安的。只是凤舞在西暖阁里未看见她,从开着的窗户望出去,也没见她等在院子里,心里不由犯了些嘀咕。
红袖心直口快,看了看易子轩,才别有深意的笑回道:“这事太太还要问老爷,梅姨娘的去处,是老爷亲自安排的。”
在旁喝茶的易子轩,听了这话,尴尬咳了一声,才正色道:“我本就无纳妾之心,当初听贤妻之言,收了花氏和梅氏,不过是为着在东疆行事便宜。如今既然回了京华任职,也就没有必要再耽搁梅氏的终身。正好四弟手下的一位小将士去年丧了妻,我便让四弟妹作媒,把梅氏配给了他。对外只说梅氏是我身边伏侍的大丫鬟,另赏了五千两银子给她作嫁妆。”
梅雨竹有名无实的跟了他三年,看着也是安分知礼的女子,他也不想白耽搁了她。况且把她带回京华,他和凤舞看着也闹心,倒不如打发了清静。
凤舞原本也是打算等过了年,就找官媒寻户殷实的好人家,把梅雨竹另行聘嫁了。
如今听得易子轩已妥当安排了,她也就赞同的笑道:“还是老爷虑事周全。梅姑娘是东宫出来的乐姬,家世自然不会太差,又生得好样貌,倒也配得上四叔叔手下的小将士。等过几年生养下几个子女,梅姑娘也就有后福了。”
话落,也就不再多提,吩咐橙玉道:“派小丫头去小厨房催一声,让乔妈妈快些把早饭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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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罢了早饭,凤舞亲自给易子轩奉了茶,并笑道:“老爷喝过了茶,就早些去福寿轩请安吧。老爷奉旨驻守东疆,一去便是三年,婆婆心里一直惦记着。昨日老爷晚上才回府,酒宴上又是四家聚在一处,婆婆也不好与老爷说些私房体己话。老爷今日过去,可要多坐一阵子,好好陪婆婆说说话。”
易母不喜欢她,那是易母的事。可她要是怠慢了易母,那就是她不孝顺了。她虽然不想当贤妻,却也不愿担不孝的罪名。再者,她也不愿因与易母的不合,而伤了与易子轩的夫妻情意。
易子轩知道凤舞在易母和陈易氏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心里也很是疼她。只是易母年岁大了,行事思事难免糊涂。况且,自古没有子言母过的,孝道总是第一要等之事。至于陈易氏,好歹是同胞嫡长姐,再怎么不好,也不能真的彻底翻了脸,断了姐弟的情意。
紧紧的握住凤舞的手,易子轩心疼的叹道:“难为爱妻了。如今为夫回了京华,往后定不让爱妻再受委屈。”
凤舞心里一暖,笑嗔道:“孝敬婆婆,是儿媳的本分,何谈委屈。”
正说着,就见绿柳进来回禀道:“老爷、太太,汉爷和浩爷过来请安了。”
易子轩闻言,吩咐道:“让他们兄弟进来,正好我有事跟明汉说。”
凤舞听得易明汉和易明浩兄弟过来,心中想起一事,笑对易子轩道:“李先生对明浩的学业颇是称赞,夸他文章和诗词都作得极好,我想让他去参加明年二月秦墨院的入学考试。明浩如今已有十五,也该正经谋一谋前程,才不辜负老爷对他的栽培。”
易子轩心里也为易明浩高兴,想了想,点头道:“也好。能不能考上,还再其次,也该让他去历练历练。”
说话间,绿柳已请了易明汉和易明浩进来。
他们二人齐齐向易子轩和凤舞磕头、请安,然后规矩的坐到了蓝星和橙玉搬来的梅花凳上。
青鸢恭敬的奉上茶,并笑道:“知道汉爷和浩爷最喜龙井,这是前日东宫赐出的,请二位爷尝尝。”
易明汉和易明浩忙起身接了茶,道了一声谢,才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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