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冷,花露水就没了市场,销售额断崖式下跌,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钱已经赚了不少,肥皂项目的相关设施也已开始动工。

法海彻底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去工坊检验一下建设进度外,其余时间大多都猫在自家小院里读书。

备考么,终归得有个样子不是?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很快,就已到了除夕之日。

“二爷,不好了,二奶奶被大奶奶罚了。”

天近了黄昏,就在法海于书房中埋首经文间之际,却见小丫鬟翠巧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一听这话,法海的眼神陡然便是一凛。

“大奶奶让二奶奶布置席面,二奶奶领着人布置完了,大奶奶却说不满意,将碗碟都扫在了地上,要二奶奶去捡,还不许下人们帮衬。”

见得法海神情有异,翠巧哪敢有丝毫的耽搁,忙不迭地便将事由道了出来。

“二爷别去,大奶奶这是冲着您来的。”

这都没等法海有所表示,雪晴便已着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呵,我能不去吗?”

这年月,对孝道的要求可谓是苛刻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不知情还好说,这都已知道母亲在受难了,又怎么能不露面。

真敢如此,那,富察氏只消一张状纸递到顺天府,他法海的功名真就不见得能保住了,就算能,名声也彻底臭了。

“蠢丫头,明知道有坑,还跑回来报信,你的脑袋长着干啥用的!”

是啊,确实不能不去,这么个道理,雪晴显然也是清楚的,所以,她忍不住便呵斥了翠巧一通。

“不要怪她,这事情明摆着就是冲着爷来的,就算翠巧不来报信,也会有别人跑了来,行了,爷这就去看看,你们别乱跑,就都在屋子里呆着。”

翠巧是稍稍笨了些,但,问题并不出在她的身上,这一点,法海看得很是通透。

主院的厅堂中,富察氏面目狰狞地端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刘氏蹲在不远处,用双手收拾着满地的瓷器碎片。

天冷,加之委屈,刘氏的手哆嗦难免,没多久,就被锋利的碎片划得个鳞伤处处,鲜血淋漓,其状之惨,叫人不忍目睹。

“大姐,二姐她不过只是稍有失误,当不至……”

夸岱的母亲李氏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便陪着笑脸地试图进谏上一番。

“当不至什么?你也想忤逆不成,嗯?”

李氏话才刚说到半截,富察氏那冷厉的眼神便已扫了过去。

“呵,哪能呢。”

大妇惩罚有过错的侍妾,纯属理所当然之事,李氏可不想跟着遭罪,只能怏怏地退到了一旁。

就在此时,法海已大步流星地赶到了,这一见自家母亲的惨状,眼圈顿时便红了。

“娘,我来帮您。”

但最终,法海还是强忍住了痛殴富察氏的冲动,也就只快步走上了前去。

“站住!”

终于等到了法海的到来,富察氏的眼中当即便有道狠戾的精芒一闪而过。

“大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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