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马大帅岂不是也胜之不武?”卜逢时说:“本帅有伤在身。不便出战。可让我的助手代替。”

曹勇一听,立刻挺身而出站在阵前。

“他?”马骞足说:“他是何人?在军中担任何职?是什么品级?有何资格与本王对战?”

“他叫曹勇。是我帐前大将。替本帅掌管天子斧钺,身份尊贵。你是王,他代表天子。与他对战,不辱没你。”

曹勇见说。连忙亮出天子斧钺。

马骞足也没见过什么天子斧钺,只见一把明晃晃金灿灿的斧头高高悬起,面还扎着红色绶带,下面垂着金流苏。气派十足。知道皇家威仪素来煌煌。应该不有有假。

“那好!本王就与他一战。”马骞足说:“若本王战败,我身后将士即刻向你投降。若他战败,你便退兵。”

“一言为定。”卜逢时说。

段兴阳凑了过来,对卜逢时说:“若曹勇战败,大人莫非真要撤军?”

“那是当然。”卜逢时说:“曹勇代表的可是我大盛天子。难道会说话不算数?”

“简直儿戏!”段兴阳说:“纯粹胡闹。若我军撤走叛军就会复活。若我军不撤,又陷天子于不义。这般胡闹,只恐将来会落人口实,埋下祸根!”

马骞足使的是一把祖传的短柄刀。曹勇用的是一把家传环首刀。二人所用兵器相当,身材相当,出身相当。正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旗鼓相当。

两人走到中间空地,摆开架势。一决高下。两边阵营里气氛紧张,鸦雀无声。忽听的一声“当”,两件兵器碰在一起。紧接着,“呲溜”一声,两件兵器互相划过。曹勇转身一个回旋向马骞足背砍去。马骞足背刀挡过。又是一声巨响。马骞足转身下劈,曹勇扭身躲过。两人一递一出,一来一往。招招凶险,步步杀机。打了半个时辰,不分胜负。两人头渐渐有汗珠渗出。

“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了局?”段兴阳在卜逢时耳边说。

卜逢时心里清楚。两人实力相当。但是继续打下去,曹勇会占便宜。因为马骞足刚刚经历大战,加日夜操劳。也许还有酒色缠身等等不利因素困扰。时间长了体力不支必然出错。

曹勇和马骞足酣战一个多时辰。两边阵营里看的心惊肉跳,十分过瘾。两人打到几百招之外,时间眼看过了两个时辰。马骞足有些气喘,足下不稳。略一晃荡,曹勇的刀锋已经赶到。说是迟那时快。马骞足来不及挥刀格挡,匆忙之间本能地伸出左手进行抵挡。“咔嚓”一声,马骞足的左臂肘部以下被齐齐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洒了一地。马骞足后退几步。面色惨白,摇摇晃晃。右手拄柱短柄刀。对曹勇说:“将军果然神武。本王不是对手。我死之后,可以割下我的脑袋去邀功请赏。本王乃是大齐挣命王。搏杀本王之功,可抵得攻城略地。够将军裂地封侯,挣一个远大前程的了。”

说完。挥刀自尽。高大身躯像一座黑塔扑倒在尘埃之中。

两边阵营里没有一点声响。

“向这位勇士致敬!”卜逢时向全军下令。

段兴阳吃了一惊:“他是叛军主帅,怎么能称作勇士,向他致敬?”

“为何不能称勇士?”卜逢时说:“至少他保全了近万生命。避免了打这一仗。应该致敬。”

两边阵营里听到卜逢时一声令下,不约而同地向倒在血泊中的马骞足行礼致敬。曹勇走到他身边,单膝跪地。低头默哀,以示敬意。

“他的尸体如何处理?”段兴阳问。

“烧了吧!”卜逢时说:“人既已死,何必侮辱他的尸体?”

“尸体烧了可以。头颅必须留下。一是示众,让叛军知道他们的主帅已亡。二是向朝廷交代。”段兴阳说。

“随你吧!大人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去。”卜逢时说:“卜某还要继续进军。管不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

衢州大捷。叛军主力被全歼。段兴阳通过运河漕运把马骞足的首级和衢州大捷的消息以的速度送往京师。很快就得到了回应。整个京城欢声一片,就像过年一样。朝廷加封段兴阳三品大理寺正卿。提升西线主帅参军卜逢时为五品参将。继续军前立功。皇帝诏书下到前线各军。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卜逢时对段兴阳说:“恭喜大人双喜临门。”

“何来双喜?”段兴阳问。

“大人一下子得到两个职位。怎么不是双喜临门?”卜逢时说。

“哪来的两个职位?”段兴阳问。

“大理寺正卿一个职位。侍童一个职位。这不是两个职位是什么?”卜逢时说。

“别再胡闹!”段兴阳说:“玩笑的话,岂能当真?本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工夫跟你玩儿。”

“大人出身贵族,岂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卜某定要大人做一天侍童。如若不然,可找众将评理。”卜逢时说。

段兴阳无奈,只好恭恭敬敬给他做了一天侍童。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笑了一天。

大军尚未开拔。从东边传来消息。说南朝接受叛军降书,封郭长风为平肩王。不日就会派出援军。

“殷朝这是要与我朝对着干。”段兴阳说:“刚刚打了胜仗,殷朝一插手只怕前功尽弃,功败垂成。叛军有了南朝做靠山,这盘棋下起来谁输谁赢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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