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几日天气不好。王刚刚在路受了些颠连困苦,好好歇几日。等过几天天气好了,王的精神也歇过来了妾就陪着王去赏梅。”小芸陪着笑脸对郭长风说:“江州这边儿江梅开的好的地方很多。妾已经让人去踏看地方了。等选好了地方就请王移驾前去。”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郭长风睡眼惺忪,端详了一下小芸的脸问。

“王刚刚驾临这里,一切都还没有理顺。妾这几天忙着里里外外打理,没顾收拾自己,侮慢了王。”小芸笑着说:“王该不是嫌弃贱妾丑陋吧?”

“丑倒是不丑,就是有些苍白。”郭长风说:“往日里爱妃轻盈艳丽,光彩照人。今天看着你有些消瘦了。”

“都是妾的不是!”小芸陪笑说:“只顾了忙事情,没有顾及到王的感受。从明日起,妾会把自己好好打扮起来。让王看着顺眼。”

“你也不必太辛苦。”郭长风说:“有事儿交给下面人去办就行啦!不必事事亲自动手,事必躬亲。”

“谢王关爱!”郭长风的话把小芸感动的热泪盈眶。

“外面的事情怎样了?”郭长风问。

小芸回答:“国师和大元帅已经动身走了。外面有申通子师兄照管。王不必操心。一切都很好。很顺畅,很安定。”

“那你就尽快安排,咱们去赏梅吧!”郭长风说。

“妾尽快让他们把地方选好。请王耐等几日。”小芸说:“要选一处僻静地方,没人打搅,还要安全。江梅开的要好,还要地的雪没有被人踩踏过。还要有王下榻和众人落脚的地方。去的人多地方不能太小。所以选起来有点儿费事,要费些时日。王不要心急。”

“哦——那么费事吗?”郭长风自言自语:“过去我们七八个人在湖州的溪桥,一边赏梅一边饮酒。没怎么费事。”

“怎么能和过去相比呢?”小芸笑容可掬的对郭长风说:“如今王何等尊贵,何等身份?不要说护卫了,光身边伺候的人也得百十号。一处小小的溪桥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人呢?”

“也是。”郭长风说完,由几个宫女伺候着回到内室。

小芸来到前殿,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有些憔悴。

“我可不能以这样的面貌侍奉郭郎!”小芸心里忖度:“从明日起我要增加饮食。不是本姑娘自私,实在是——女人的容貌太重要了!”

郭长风自从称了王以后,后宫粉黛如云,整天泡在女人堆里,自己又沉溺于酒,时时刻刻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俗话说,蜜多了不甜。所以他对房中之事总也提不起精神。偶尔有点儿兴趣,身边伺候的女子个个年少美貌,顺手拉一个便蜻蜓点水草草了事儿。小芸即使旱苗盼雨也不能沾得甘露。好在她满心满意爱着这个人,心里始终装着他。那个人似乎也在心里装着她。所以,再苦再累她都心甘情愿。

“只要陪在郭郎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奢求呢?”小芸常常自己安慰。

小芸让申通子打发人在江州城四周寻访赏梅的处所。不几天就在城北找到一个地方。原是一家大户的林园,动乱时期人都跑了,久已荒废。小芸又让张黑子带了几个人去查看。张黑子回来说:“地方偏僻,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江梅总有几千株。地的雪完好无损,只有一些小动物的足迹。小的已经让人看管起来。”

“那就好!”小芸说:“这件事情你就多费心。”

张黑子说:“请娘娘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保护好这片梅林。静等大王和娘娘前去观赏。只是——”

“只是什么?”小芸问。

“那地方偏僻了些,而且是在城北。只怕有些不安全。”张黑子说:“毕竟——北面是敌军大营。”

“那里离敌营有多远?”小芸问。

“远是远着呢。”张黑子说:“之于有多远小的也说不。但是,那地方离江州城足有三十里地。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怕来不及——”

“只好多带些人马过去了。”小芸自言自语:“只要国师和大元帅在那边动起手来,这边的敌人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边儿。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只能等待。还要再费心哄哄王,让他再耐一耐性子。”

申通子有些才干。马骞足和圆通道士带着三万精兵走了以后,他把这边的十几万人整顿的很有条理。生吃活口的事情也渐渐得到了制止。马骞足带走了两千督战队,还剩下三千。申通子把这三千人紧紧抓在手中。各营骨干原本就是圆通道士的信徒,加督战队的时刻监督,五个大营基本还算安定。积雪消融,道路通畅。西部各州的粮食和物资也在陆陆续续运达江州。饿死人的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了。

江州前线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

郭长风的奢靡举动无意中帮了自己的大忙。他的车驾大张旗鼓浩浩荡荡进抵江州让朝廷平叛大军误以为对方要大举进攻。卜逢时严令各营坚守不出。弄不清叛军这种反常行为意欲何为。圆通道士和马骞足趁机带着三万人马绕道湖州向泊州而去。淡、泊两州作为湖州的东北门户始终有大批叛军在那里固守。两州的叛军首领都是圆通道士的亲信高徒。淡州在东,滨临盛河,与怀西隔河相望。泊州偏北与滕州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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