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圆通道士所说的脐下三寸之物就是指这些东西。
顺丰子查看完里面的东西,走了出来。原样关好密室的门。走到大殿后面,叫过一个小道士。对他说:“去通知所有的师兄师弟到大殿里诵经。一个也不得少。另外,关前院大门,今天暂时不接待来客。”
小道士答应着去了。
顺丰子又回到前殿,背着手踱来踱去。“七月十三,只剩下六天。时间紧迫啊!”他自言自语的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道观里的道士全部聚集在三清大殿。足有百十号人。顺丰子对他们说:“各位师兄弟,真人传来消息,要我们七月十三迎接神。广聚信众,大办道场。大家分头去召集各自的信徒吧。让他们七月十三早晨务必赶到这里。误了时辰,神就不等他们了。尔等可明白?”
“明白。”大殿里头轰然一声,震得屋梁的尘土纷纷往下掉落。
说完。百十来个道士急忙出了道观,分头走向各个乡村、市镇,去联络他们的信徒去了。按下不表。
却说小芸离开圆通观,一路急行。不住地鞭打座下的毛驴,把两个跟在后面的道士累的气喘吁吁。两天的路程,只用了半天又一夜时间就走完了。
回到湖州。来到翠花楼门前,小芸对两位道士说:“师兄请回吧!我这就到家了。给顺丰子师兄带好。”
两个道士一看,心里想:“原来是个妓女。早知道她是个妓女,一路也该尝尝鲜呀,白白地把一口鲜肉错过了嘴边儿!”
小芸回到翠花楼,老鸨好生不高兴。泼口大骂:“不值钱的贱货!出去两天两夜不见面,又不知便宜了哪个吃屄屎的货。人家王公子来了两趟,巴巴地等了你两天。你倒好,可可地拿着东西白送人去了。老娘养你,是指着你给老娘挣钱的,不是让你吃白食的。整天家结交些不三不四的烂货,不是杀人的就是谋反的。惹得官府的衙役天天往老娘这里跑!还有个蹬着门槛来要驴的。你把老娘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妈妈息怒!”小芸说:“女儿去走个亲戚。毛驴过几天就还给人家。官府的衙役来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老鸨不依不饶的骂道:“你们一起做的好事不知道吗?你那天杀的龟头姐夫不是杀了人了吗?官府的人来抓同犯。如今你那郭公子下在大牢里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又给老娘惹下滔天大祸。看谁来救你?”
“传的这么快吗?”小芸说:“姐夫杀人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到湖州了吗?”
“呸!还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的那么亲热。”老鸨继续骂:“人家都是见着坏事儿躲着走,你倒好,巴巴的往挨!眼瞅着要把老娘一起往火坑里带。”
“那郭公子还好吗?女儿走了这几天,官府没有再为难他吧?”小芸问。
“呸!”老鸨见问,越发来气。“还什么郭公子?明明就是眼看着要杀头的罪人。你问他做什么?关心他做什么?还指着他来赎你?”
“妈妈,”小芸说:“郭公子并未谋反。是被坏人构陷的。过几天就会出来。”
“做你娘的白日梦!”老鸨骂道:“还不赶紧给老娘爬回屋里,洗的干干净净接客。”
“妈妈,女儿还有点事。办完了这件事情任凭妈妈处置。”小芸说。
“想得美!”老鸨骂:“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出这道门儿。我看你哪只脚敢跨过这道门槛?”
“妈妈,女儿真的有事。”小芸说:“妈妈饶过女儿这一回,您的大恩大德,日后女儿一定加倍报还。”
“做梦!”老鸨厉声呵斥:“来几个人,这个贱货给我拉到房里锁起来。”
“妈妈,女儿真的有事要办。一刻也耽误不得。求妈妈了!”小芸央求道:“妈妈饶过女儿,日后必有好处。”
“来人。把这个贱货给我绑了起来,吊在后面的柴房里往死里打。”老鸨怒气横生。叫来几个伙计,把小芸硬生生绑起来。
“妈妈这样做,日后必遭报应。到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小芸说:“妈妈放过女儿,女儿只要一两天时间。一两天以后任凭妈妈发落。”
“老娘做报应?”老鸨怒不可遏,一把薅住小芸头发。和几个伙计一起把她拉到柴房里,皮鞭麻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求妈妈了!”小芸一边挨打,一边央求:“妈妈打死女儿不要紧,怕的是妈妈要大祸临头了。妈妈放过女儿,日后必有好处。”
“老娘不要你的好处。”老鸨平时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她拿这些妓女从来只是颐指气使,谁敢顶过一句嘴?见小芸这般傲气。越想越气,越气越打,越打越气:“老娘拼着千刀万剐,今天也要把你这贱货制服。来人,去提一桶冷水来。老娘要皮鞭蘸水,看今天不打死这个贱货!”
小芸抬起头来,央求道:“妈妈想要打死女儿,也不差这一两日,等女儿办完了事情任由妈妈打死。绝无怨言。”
老鸨哪里听她的话,没头没脑一顿乱打。
平时,小芸与郭长风相会之时,郭公子总是喜欢她的那双香肩。不是抚摸就是轻吻。小芸见老鸨今天不会饶过自己,便央告老鸨:“妈妈轻点,小心闪了手!女儿身哪里都可打,千万求妈妈不要打女儿的肩膀!求求妈妈了!”
老鸨听她这样说,偏偏故意的用鞭子抽她的双肩。小芸疼在身,痛在心里。忍不住悲从心来,痛哭失声。心里发狠道:“你可不要后悔!这话可是你说的——拼着千刀万剐——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小芸被翠花楼的老鸨打了个半死不活。打完,让人把她拖到偏房里,扔在地锁住门走了。
小芸醒来,浑身疼痛,头晕目眩。她心里惦记着那件事儿,挣扎着爬起来。房门被反锁着,摇也摇不动,拽也拽不开。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她。就这样,小芸在一间冷屋子里熬过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终于有人来给她送饭送水了。小芸隔着门洞央求那个人:“哥哥,妹子求求你,去把州府大牢里看牢房的的张黑子找来,妹妹有话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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