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忠丁和尤知趣二人被强行绑在这驾战车,不战也得战。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到城里去挨家挨户苦口婆心的劝说。两人虽然没有打仗的能耐,花言巧语,连哄带骗,连吓唬带讹诈,说服人的能力还是有一套的。

城里的人早早吃过晚饭,全部涌到城墙下。一下子多了三四千人。一些人城巡逻,一些人搬运石块。还有一些人送饭送水。连几家青楼绣坊的妓女也来到城。她们虽然穿着家常衣裳,但浑身下仍然散发着脂粉香气儿。这些清倌儿们到城给士兵们端茶送水,擦拭脸面。还有的给他们按摩肩膀。惹的那些军士的家属吃醋不已,恶语咒骂。骂的话难听又俏皮,逗的其他军士大笑不止。有几个清倌儿缠住部落骑手,让他们教射箭。把粉脸儿贴在骑手们的脸学瞄准,纤手搭在骑手们的手学拉弓。弄的那些部落骑手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有几个骑手直接在城头与清倌儿们亲热起来。

“这哪里是来打仗?”曹勇到卜逢时面前抱怨:“分明是来嫖妓来了。”

卜逢时笑着对曹勇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大战前夕,气氛过于紧张。大家身的那根弦绷得太紧。让她们调剂调剂挺好。哈勒尔以为城里的人被他吓死了,让他听听城头的笑声。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哈勒尔的气焰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灭掉的。”曹勇说:“我看他已经在好几个地方开始动作了。只怕半夜就会攻城。”

“那你还不赶紧去?”卜逢时说:“还在这里谈论风月,管别人的风流闲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人真是心大!”曹勇说:“一点儿也不紧张吗?末将真的有点儿紧张。”

“校尉经历了那么多事,还会紧张吗?”卜逢时问。

“今天是有些紧张。”曹勇说:“不过,见了大人的面以后,好多啦!”

“校尉听过栾士英这个名字吗?”卜逢时问。

“略有所闻。”曹勇说:“是南朝名将。”

“对。就是他。”卜逢时说:“其人虎狼屯于阶陛而不变色,泰山崩于眼前犹不惊心。曾经带领三十六人,在他国王都斩杀百名敌国使臣。一人殿,震慑南月君臣,单人独马喝退十万蛮兵。”

“像那样的英雄,末将这辈子是赶不啦!”曹勇感叹说:“这辈子只要在大人手下听令,末将于愿足矣!”

卜逢时呵呵一笑:“校尉快去忙吧!今夜惊心动魄的事儿还多着呢。够你忙活一阵子的。”

曹勇走后。尤知趣凑了过来问道:“大人何以做到从容镇定?”

卜逢时轻描淡写地说:“易耳。只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即可。”

夜来。哈勒尔亲自督战,在东南北三面发动攻势。城的人像消防员一样四处救火。弓箭、石头、滚木、火油全部派用场。城外死尸堆成山,人马倒下了一茬又一茬。天蒙蒙亮的时候,东城墙有一处被攻破。哈勒尔的人登了城墙。卜逢时带领亲兵亲往杀敌。

“勇士们,这个时候你们还指望哈勒尔会对你们心存仁慈吗?你们已经成为叛军的敌人了。”卜逢时对那些部落骑手高声喊道:“哈勒尔已经杀红了眼。等他进来,玉石俱焚。还不赶紧拿起武器杀敌!”

部落的骑手们也知道没有退路。纷纷拿起弯刀参加战斗。有的人用弓箭射那些朝城边涌来的人,有的用弯刀劈砍攀城墙的人。敌我双方几百号人拥挤在一片狭小区域内。劈砍声、喊杀声、哀嚎声混成一片。一些民众也参加了战斗,许多人怀抱油桶扑下城去。紧接着有人点燃火把扔了下去。城下一片火海。烟味、油味、烧焦的肉味,刺鼻的硝石味混为一团。呛得人喘不过气,睁不开眼。战至旭日东升,敌人终于被压下去。豁口堵住了。

双方打了一夜,都人困马乏。严忠丁动员一部分老百姓回家做饭,把热腾腾的饭食送到了城。守城的人们吃了一顿饱饭,稍稍缓解了一下疲劳。城外,哈勒尔那里,人虽有自带的干粮,马虽有自带的草料。但是,没有水喝。一个个渴得张不开嘴。哈勒尔不得不停止攻击,派人四处找水。一夜的厮杀,他在三个攻击地段损失了四百多人。守城一方,死了三十人。被城下放来的冷箭射伤的军士和百姓有一百多。双方死伤对比虽然对守城一方有利。但是就整体兵力而言,双方差距太过悬殊。哈勒尔一方可以说损失的不过是几根毫毛罢了。守城一方就不同了,一百在策军丁死伤过半。即使有高墙据守,也已危在旦夕。好在两百多部落骑手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死心塌地的帮助守城。

卜逢时告诉部落骑士:“本官说过,过了今夜你们就算兑现了誓言。现在,你们若是想要离开,本官绝不勉强。答应给各位的奖赏回头来取。”

部落骑手们纷纷回答:“俺们还能去哪?大人就是给俺们东西,俺们也出不了城啊。只有死拼到底啦!如果俺们死了,大人不要忘了把那些东西交给俺们的家人就行啦!”

“好。”卜逢时说:“本官对天起誓,绝不会辜负诸位勇士。答应给你们的东西,如果你们殉国了,本官一定找到你们的家人,把东西交给她们。还要代表朝廷对他们进行抚恤。”

日三竿时,哈勒尔又组织人马发起进攻。他这一回改变了策略。不再四面进攻,而是盯住一点死攻不舍。他想要利用成堆的尸体铺成进攻的道路。五万人马轮番进攻,城的人累也会累死。

双方打的难舍难分,守城的人眼瞅着顶不住了。

突然,哈勒尔的阵后出现骚动。一哨人马冲开敌阵直奔哈勒尔大帐而来。哈勒尔的人正在全神贯注攻打城池,被人从后面杀了个措手不及。只见那哨人马总有三五千人,所有人马队列整齐抱作一团,就像五个指头并在一起。直插哈勒尔大营。为首一员大将长刀银甲,胯下一匹乌骓马。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人马俱碎。

“是王大哥!”卜逢时首先叫了起来。

“是王大人!”曹勇也叫了起来。说:“王大人的身手十分了得。今天就让诸位开开眼:你们看他所到之处,无人敢拦,如入无人之境。一把陌刀所向披靡。遇人人碎,遇马马断。”

“哪一位王大人?”严忠丁和尤知趣两人不解地问:“是云中来的救兵吗?是朝廷派来的援军吗?一定是哪位镇守边关的大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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