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轻骑兵冲到了哈拉国阵前,被一阵枪林和箭雨挡住了。有的倒下了,有的被挑在枪,有的被践踏在地,剩下的折回头去。
乌兹曼国王命令队伍不得停留,继续稳步前进。
安达的轻骑兵就像一道来势凶猛的波浪碰在了防波堤,一下子被碰了回去。那些折回头的骑兵被安达派人拦住。在数百步之外重新集结。重新发起冲锋。
就这样,安达的队伍前前后后发起了三轮冲锋。都被乌兹曼国王的大军挡住了。攻势被化解。安达损失了近千人马也没能得手。眼瞅着对面的方阵队列整齐,步调一致,一点也没有要松散的架势。还在一步步碾压过来。
领主大帐已经保不住了。那些珍宝财富和年轻美女又无法带走。安达沮丧地坐进他的油壁小车,带着残余队伍朝东方逃去。
经过安达的领主大帐时,乌兹曼国王严令部下:不许抢劫,不许离队。继续保持严整队形向前推进。
平旷的莫尼滩美丽无比。碧油油的牧草如同冒着酥油一般,在朝阳下闪着晶莹的油花。
乌兹曼国王的队伍像一块移动的魔方,在绿茵茵的草原平稳的向着东方滑动。前面,安达和他的手下像一片云彩投在草原的阴影一样极速的向前移去。下了一片坡地,很快就没了踪影。
“陛下,咱们还要继续向前吗?”手下将领来问国王。
“向前。继续向前。”乌兹曼国王说:“稳步向前。队伍必须保持严谨队形。擅离职守者,斩!不听将令者,斩!左顾右盼者,斩!畏缩不前者,斩!”
“得令。”部将领命而去。
“陛下实在高明!”大萨满骑着马和乌兹曼国王并排走在方阵中间,对国王的指挥才能由衷的感佩。“安达拿陛下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狼狈逃窜了。”
“寡人有约在先。”乌兹曼国王对大萨满说:“只是替他驱赶猎物。之于怎么样去射杀猎物,捕捉猎物。那就是他卡楞的事儿啦!”
正说着,先前逃走的安达残部又折过头来,像一群跑散的山羊一样涌前面的草坡,没命的朝这边儿奔来······
乌兹曼国王正和大萨满说着话,安达的残部有调转方向向这边涌来。先前的三四千人马已经被打散,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这一群人马没有队形没有章法,散乱无助,只顾逃命。安达的那辆红漆油壁小车夹杂在队伍中间,向东跑一阵儿向西跑一阵儿,完全像个没了头的苍蝇。
“看来,卡楞已经杀过来啦!”乌兹曼国王说。
“是啊!”大萨满接口说道:“安达的队伍已经溃不成军了!陛下要不要亲自狩猎一番?”
“那是当然。”乌兹曼国王说:“这样的机会,寡人是不会错过的。命令各队各自为阵,自由出击。”
说完,纵马驰出方阵。大萨满和几百个亲兵卫队紧紧跟随在国王身边。
安达残部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乌羟人的长矛和弓箭对着一盘散沙冲杀而去。安达的千人队伍立刻像一把黑豆撒进了黄土里,很快就被淹没的无影无踪。
安达的红色小车在这群人里十分显眼。乌兹曼国王带着卫队追了去。
安达急的眼睛发红,喉咙沙哑。一个劲儿的催促车夫驱马快跑。
“快,快!快朝着那个山坳里跑。”安达催促车夫。
车夫赶着拉车的马跑了一阵儿,突然拉紧缰绳掉转头来。朝着乌兹曼国王这边跑来。
“你往哪儿赶?”安达急得怒吼道:“你这该死的奴才,往哪儿赶?你瞎了吗?快往那边的山谷里赶。”
车夫不听安达的叫骂。一个劲儿抖着缰绳朝着乌兹曼国王这边跑。
“你这奴才,你要害死我吗?”安达骂着,抄起身边的一把短剑。“你往哪儿赶?再不掉头我一剑劈了你。”
车夫仍然不顾不理。使劲儿鞭打拉车的马。
“作死的奴才!”安达一边骂着一边抽出短剑,朝车夫砍来。车夫左一下右一下扭动身子,躲开了他的剑。
“安达在这里!安达在这里!”车夫一边打马一边高喊。
“该死的奴才!你敢出卖主人。”安达骂着还在拿剑劈砍车夫。他的每一次劈砍,都被那车夫灵巧地躲过。
“分肉的时候,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车夫一边躲开安达的剑,一边回嘴骂道:“此刻后悔也来不及啦!当初分肉的时候你是主人,此刻赶车的时候俺才是主人!你就等着受死吧!”
安达气急败坏,怒火攻心。一骨碌从车里爬出来跌滚到草地。车夫驾着马绕着安达转圈儿。一边儿转圈儿一边高喊:“安达在这里,安达在这里!”
安达伏在草地,一边喘气一边咒骂。浑身下沾满了泥土和草芥。他的残部已经被全歼。乌兹曼国王的队伍正在清理战场。有的在追赶无主的马,有的在剥死人的短铠,有的在搜俘虏的身,还有的在给濒临死亡的人和马补刀。
乌兹曼国王和大萨满骑着马来到安达跟前。安达跪在草地,面如土色,六神无主;披头散发,目光散乱;失魂落魄,惊恐万状。
乌兹曼国王看了看安达:一身华丽的丝绸长袍已经皱得不像样子。镶嵌宝石的抹额滑到了脖颈,像一串马驹带过的小铃铛。
乌兹曼国王轻蔑地对他笑了笑。吩咐:“杀了吧!”
手下人一听国王下令,立刻抽出宝刀就要动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