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县之地而已,何况当今的豫州乎?”
潘凤接着说道:“蔡公亦曾蒙受冤屈过,也知晓这当今朝廷腐败到了什么地步!上下沆瀣一气,大肆欺压百姓,所到之处是白骨皑皑,寸草不生,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难道蔡公还想要看到这么一个豫州这么一个大汉吗?”
“好!好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蔡邕闻言便觉得昔日曾亲眼目睹之景又浮上眼前,当即便饮了一杯茶道:“自是不愿!吾恨不能将那些贪官污吏尽皆除去!”
“好!”
潘凤大声叫好,接着反道:“敢问蔡公可知道带兵平叛之时,我的部下所过之城和其他将军的部下有何差异之处?”
这一点,蔡邕还真是未曾见到过,故而他当即便摇头道:“不知,还请使君解惑。”
“昔日我奉陛下所下达的政令,招募乡勇平叛,立下些许功劳,成为讨贼校尉后,我又率领将士们驰援颍川,火烧长社,致使十八万贼军溃败,随后等到我率将士和槐里侯、朱中郎将以及曹骑都尉拿下阳翟后,这才发现原来祸害百姓的从来就不只是那些黄巾贼,还有我们官军。”
潘凤说到这里,话语落寞起来,他语气悲愤不已道:“我进城之后,看到的不是一片祥和,不是百姓欢呼雀跃迎接官军入城宣告太平!”
“而是看到了我麾下的那些官军们居然劫掠百姓财产,强污女子贞洁,甚至遇到不从者擅杀百姓!”
“什么?!!!这些该死的兵匪们!!!他们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蔡邕闻言大怒,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蔡琰也是咬着牙齿,想到那一幕,心中便极为痛心。
“天谴?呵呵,哪里来的天谴!”
潘凤冷笑一声,随即愤怒道:“不过虽然没有天谴,但我有手中长枪!那一日,我亲自斩杀部下大小将士数十人,活生生的将他们杀破了胆,不敢再祸害百姓!为此,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恨我骂我。”
“可是,其他几位将军的麾下们,我就没有能力约束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糟蹋百姓。”
“从此之后,我定下诸多规矩,不准他们欺压百姓祸害民众,若有违者,轻则重打二十军棍,重则斩首抄家示众!”
“至此,兵祸之事在我部下才算禁绝。”
“冠军侯真乃仁义也!!!老夫敬佩之至!!!”
蔡邕闻言眼中大为震惊,作揖拜道。
这个年头,在所有官军都为祸一方的时候,潘凤居然能够做到这一点,其中艰辛困阻自然是可见一斑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些规矩是怎么执行下去的,但也知道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冠军侯仁义之士,令小女子心生敬仰。”
蔡琰亦是盈盈一拜,眼中看向潘凤之时不再是先前那般喜爱,又多了几分打从心底里的敬仰之情。
哪怕潘凤先前就很是令她敬仰,不过那只是从文采方面的而已,现在可是从心底里敬佩。
潘凤朝着二人拱了拱手,随即大声喊道:“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的官越大,我才能够保证越多的百姓不受欺压之苦!”
“可若是我不向宦官行贿,连当初小小的武平县都走不出!又谈何如今的冠军侯、豫州牧?!我连一县之地的百姓都护不了,如何让整个豫州百姓的日子过的舒坦些许?”
“我不敢说让百姓过的富裕起来,但是我绝对能够保证在我治下的百姓是过的最为安心的!”
“若是有贼人作乱,我亲自带兵平叛,若是有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查出便是抄家斩首之罪!”
“敢问蔡公,若我昔日不向宦官行贿,焉能有今日之冠军侯?又岂能有明日之豫州百姓的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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