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这话一出,顿时让蔡邕懵了。
他虽然知道潘凤此来不是提亲的,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是来请自己入仕的。
好家伙,时隔多年,自己居然还能够入仕?
可是要不要去呢?
他应不应该去呢?
潘凤此人乃是阉党,自己生平最痛恨之人。
可他并未对自己做出什么啊,而且还亲自为女儿驾车,丝毫不顾及侯爷的脸面。
这样的人,多半是真性情之人。
可他为何又还要投靠阉党呢?
可他明明又能够如此礼贤下士,甚至能够为女驾车,这样的人,真的有什么坏心思吗?
不管如何,能够如此看重自己的人,已然是知遇之恩了。
自己难道真的要因为其巴结阉党而拒绝这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步入仕途的机会了吗?
扪心自问,自己是想要入仕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来这京城了。
只是没想到没有等来陛下的召见,却是等来了一个毛头小子的邀请。
说实在的,此时蔡邕心中极为意动了。
于是,他不禁问道:“不知冠军侯意欲征辟老夫为何官职?”
“如若蔡公不嫌弃的话,在下愿请蔡公为颍川太守,不知蔡公意欲如何?”潘凤嘴角微微上扬,拱手笑着说道。
一郡太守之职,他真不信蔡邕不同意。
而且还是颍川的太守,这可是州治地所在,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
当然了,实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因为他只是让其处理政务而已,兵权当然还是在他的手中。
郡守可没权力染指兵权,只要核心兵权在自己的手中,治理地方政务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属下们去做。
因为潘凤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治理政务的。
“这……这……这……”
蔡邕闻言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了。
而此时,蔡琰正好端茶过来,看到父亲如此,当即便着急喊道:“父亲!”
“为父没事。”
蔡邕先是摆了摆手,随即颤抖着双手对着潘凤一拜道:“老夫何德何能,竟让冠军侯如此看重啊!!!这颍川郡守之职,老夫是愧不敢当,更何况此职位仍需朝廷任命,若是冠军侯不嫌弃老夫的话,给一个县长当便足矣了。”
“哎!蔡公乃是一介大儒,岂能屈居县长之位?”
“还望蔡公为了颍川百姓,定要随我前去颍川啊!至于任命之事,陛下已经封我为豫州牧,将豫州军政要事尽数交我处理,只要蔡公不忍见到百姓受苦,那便请蔡公定要接受此位啊!!!”
潘凤再是起身拜道,显然是情真意切了。
当然,他是为了蔡琰。
蔡邕本就贤能,治理一方定然不在话下。
可话又说回来了,能够治理一方的贤人多了去了,若不是为了蔡琰,他也不会来到这里来请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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