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没来得及继续往前走,周昊瞧见铜像手捧的蜡烛,不由道:“这里有成排的蜡烛,不如点上照亮,也省得我们手里时刻拿着一支,不便行事。”他回头瞧了一眼,见章宿呆呆站在甬道中央望着尽头的大门,想起被他三番五次冷言冷语,心头忽而火气上涌,不阴不阳道,“章老兄,在那干看着有什么意思?钥匙难道在你的身上?”

那扇尽头巨门给章宿手中的烛火幽幽照亮,却显出与青铜壁砖截然不同的腻白色泽,仿佛美人凝脂一般。周昊一眼瞥过还未在意,下一刻便猛地意识到,那门上仿佛正婀娜对立着两个雪肤花貌的峨髻美人!

周昊蓦然转回身来,却不知怎么忽生筋骨酥软之感,一脚踏出还未落实到铜砖上,人便如下了锅的面条一样软绵绵地伏倒在地,手中蜡烛也再拿握不住,骨碌碌滚落到了玉兰浮雕上,烛心蜡油霎时凝干在两层花瓣之间。

沈眠一声惊呼,仿佛吓得脚也软了,不由自主地攀住蔺王孙胸前衣襟,整个人合身倒在了他怀里。

周奇瞧见哥哥异状,不免大为惊诧:“大哥,你怎的了?”正要抢上前去照看,忽然也踉跄一晃,俯扑在地,结实地摔在了周昊身边。

他正脸“咚”地一声磕在铜砖上,毫无防备之下碰了个头破血流,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齐涌到眼鼻里,脑中嗡嗡天旋地转,几乎忘了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已经磕断了两颗大牙。

他浑身没个力气,却还没反应过来,胡乱想撑起身。可胳膊刚在地上一支,又软塌塌地弯了下去,蜷缩在了胸膛下面,口中则含着血囫囵叫道:“大哥!我……我忽地使不上劲了!”

周昊心底惊恐万状,知道恐怕是中了毒,忙有气无力道:“赶快运功,这是中了毒!”可自己搬运内力一试,却觉丹田之中空荡荡一片,且念头一动,便又蓦地一阵头晕眼花,脏腑骨头泛出细密骇人的酸麻感,仿佛身上的血都在一瞬间变成了山西老醋!

此时骤生惊变,在门前发呆的章宿也惊醒过来,愕然转身道:“中毒?什么中毒?!”他下意识运功戒备,后退半步,冷不防忽觉踩进了棉花堆里一般,再要稳住却两股战战,蹒跚几步便扑通一声仰倒在地,手里蜡烛倒飞到脸上,烫得他“啊”地一声大叫,也不知是惊恐还是痛楚,“怎么回事!我怎么也中了毒!我是不是也中了毒!”

蔺王孙又咳嗽了起来。

他的咳声时断时续,不轻不重,藏在章宿三人的杂乱叫喊声中,几乎听不清楚。他边咳,边对眼前的景象视而不见,只是将沈眠轻轻松了开。待她瑟瑟站稳,他才侧首东望,向方天至与楚留香投来轻飘飘的一瞥。

在他的目光中,那不知从哪间野庙里钻出来的青袍和尚已盘膝坐了下来,两目轻阖,头颈微垂,仿若身畔铜像般一动不动。而和尚身边,他相识十数年的老朋友楚留香,也已老老实实地瘫坐在了铜砖地上。

两人目光刹那交汇。

楚留香神色复杂地凝视着他,苦涩道:“看来……蔺兄怕是侥幸没有中毒了。”

蔺王孙亦凝视着他:“楚兄,此言差矣!”

周昊周奇两兄弟勉力爬在一处,此时才发觉在场八人已全都中毒倒地,唯有蔺王孙与沈眠相伴而立,不由撕心裂肺叫道:“好啊……原来是你们下毒!你……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贱人!”

沈眠浑身一颤,仿佛无地自容般深深垂下了头,泪珠落个不停。

而蔺王孙理也不理他们,又捂嘴轻咳了两声。咳罢,他向楚留香和声道:“楚兄不知我费了多少心血,等了多少时候,才终于谋划到眼前这个结局。”他长叹一声,似乎有些感慨自怜,道,“自家父去世以来,群狼窥伺,猛虎尾随,我身畔真正能倚重的,不过是两个上不了台面的老仆人……这些年,我过得是何等不易……直到今天……”

蔺王孙默默怔了一会儿,突然一掌抡向身后的铜像!

铛地一声巨响,那跪伏在地的铜像不堪重击,两条胳膊应时断裂成两截,倒飞两圈砸打到了铜壁上。而他猛地回身,冲冠眦裂般窥向楚留香,徐徐细语反问——

“这一切的一切,你说我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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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那得拆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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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进入解谜的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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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的真相真有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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