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家伙!”

“这什么情况......”

跪倒在地,行五体投地大礼的张师傅。

又让现场围观的百姓,狠狠惊讶了一把。

以前这老头生人勿近,大家虽佩服他的仵作技能,但打心眼里,还是看不起这个行业。

当张师傅说到,他师承方仵作的时候,大家的观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能做方神仙的弟子,那能是一般之人吗!

可是,当大家看到。

在人们心目中,愈发崇高的张师傅。

竟然对着吴仁清,一名口齿伶俐的讼师跪了下去。

还说要拜师,学习仵作技能的时候。

这事,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虚幻。

“老人家快快起来。”

吴仁清也被张师傅吓了一跳。

赶忙将他从地拉了起来。

被一个能做爷爷的老人跪拜,他怎么都没法适应。

“拜师谈不。”

看着张师傅发自内心的失望。

吴仁清赶忙继续道。

“仵作经验方面的交流,小子随时欢迎。”

“吴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知识,那就是死知识。

张师傅实践经验丰富异常,相互交流之下,吴仁清才能做到活学活用,巩固脑中所学。

这样的好事,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又是好一阵谦让。

张师傅这才心满意足,满脸激动地站在了一边。

普通百姓没见过多大见的世面,惊讶一波胜似一波,这还能理解。

可就是场中的朱元璋,大明堂堂的天子。

掌握千万万人生死,南征北战。

拿着一个破碗,就能打下偌大江山的明太祖。

他戎马一生,高坐庙堂,多大的场面没有见识过。

可生生就被,小小一个县城里的讼师,给震得眼花缭乱。

律法常识储备充足,过人的反应和急智,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就算大明高高在的律法权威,刑部、大理寺、督察院这三司。

都很难找出一位,优点如此出众的官员。

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这小子还没完,还要给人惊喜。

竟然连读书人最瞧不起的仵作常识,都精通到非人的阶段。

方仵作此人,是全大明,老朱唯一知道的一名仵作。

三司报来的案件,但凡是疑难怪案。

勘验现场的笔录,基本都会出现这位的名字。

一来二去,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甚至为此,有次去大理寺的时候,老朱还专门接见过这位神奇仵作。

“华仁县的仵作,还真是方仵作的徒弟。”

“都是一副标准的棺材脸,一样的生人勿近!”

张师傅刚一出现在公堂,就让朱元璋不由想起了大理寺的那个仵作。

两人不愧师出一门,行为举止,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厉害的师父,教不出怂包的徒弟。

眼前的张师傅,一番交流之下,竟然要拜吴仁清为师。

换句话说,这就是将吴小子,和奇人方仵作划了等号。

这样的认可,是不是尊重的有点过分!

吴仁清二十来岁,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他还会仵作的技艺。

方仵作已到耄耋之年,勘验、破获过无数大案要案,仵作技艺登峰造极。

现在,要把这两人画等号。

“这世,真有跨领域的天才吗?”

老朱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他奶奶的,可这两个领域,也跨的太远了吧!”

眼前有点飘,总有种做梦的感觉。

“现在本官宣布。”

“残杀耕牛,另有其人,暂时解除李四的人犯身份。”

“至于李四一家割牛煮肉的罪责,等找到杀害耕牛的真正凶手后,一并宣判!”

杀牛案另有其人,经过各方佐证,已经明确无误。

再把李四当成杀牛的凶手,肯定不太合适。

方县令阶段性的判决一下达。

又引起现场百姓阵阵欢呼。

青天大老爷之称,也是声震云霄。

“肃静,肃静!”

冲着人群,方县县令抬了抬胳膊。

顾不欣喜,转身面向仵作张师傅。

“根据您多年的经验来判断。”

“能不能将杀害耕牛的真正凶手,给本官揪出来?”

方县令态度极为谦虚。

但言语中的狠历,也让周围之人,听的心惊胆战。

又一次,面对这么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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