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院儿,
张平安便指挥闷三儿和眼镜儿开始和泥砌灶。
都是打小在街面混的,
小时候没少偷鸡,偷玉米,土豆烤着吃。
所以这活儿难不住他们。
闷三儿和眼镜儿去外面挖了黄泥,弄了砖头,就开始烧水做灶。
灶台垒好,正在烧火烘干的时候,
一辆三轮车停在门口。
二子刹了车,并没有下车,
坐在车喘着粗气,擦着汗。
“我说胖子,你丫的就会欺负小孩儿!”张平安见状笑骂。
“谁欺负他了,去的时候是我蹬的三轮吧?回来他蹬,公平公正!”
胖子从后车斗跳出来,咧着大嘴笑。
在他看来,
二子一路骑车过来,累的直穿粗气,
那是他自己身体不好,
跟自己体重大和那个大锅的重量可没关系。
二子歇过气,跟胖子抬着硕大的铁锅往院子里走。
而张平安则是拎起三轮车一个布兜,
这里面都是杀猪的道具。
此时已经晚七点,
腊月的四九城昼短夜长,天早已经黑透,
小院附近本就偏僻,现在更是鬼影儿都没一个。
几人进了院子,
大铁锅放在垒好的灶,正正好。
几人合力,将大铁锅倒进去几桶水,加的半满,
二子拢过来一堆柴火,开始点火烧锅。
熊熊烈火很快就开始舔舐着锅底,
张平安几人又是从猪圈牵出来一头大肥猪,准备杀猪。
那猪似乎知道自己要路,拼死抵抗。
闷三儿揪着他的耳朵,
眼镜儿一把薅住猪尾巴,
胖子拿过铁钩子,一把勾在猪嘴。
很快,
那猪被抬到提前准备好的案板,
此时的猪似乎知道自己将死,心如死灰,一动不动。
胖子拍着猪脸,露出奸笑,
“猪啊,猪啊,我杀你,你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
...
张平安用尖刀从猪咽喉处一刀捅入心脏,
操刀的手要准,狠,一刀让其毙命。
喷涌而出的猪血,都流到地的盆里,
猪血里要加点盐,等凝固了变成了固体猪血。
猪血也能卖钱。
待到猪血流干净,
张平安捡起来一个玉米芯,塞在猪的肛门处,
又把猪脖子的伤口堵住,然后就是给猪吹气了。
张平安肯定不会亲自给猪吹气,
他看了看胖子,二子,眼镜儿,和闷三儿。
四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一步。
“哥,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呢,哪能把初吻献给猪?”胖子慌忙摆手。
“哥,我还小,没那么大肺活量。”二子也说道。
“那我更不行了,我是读书人,读书人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干这个...”眼镜儿摇头晃脑说道。
最后,
只剩下找不到借口的闷三儿。
.....
闷三儿一边给猪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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