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阳心里憋得慌,挑着担子闷着头往前走,向东见这次惹出大祸了,也不敢吭声,背着一袋槐米跟在自己父亲旁边,近可能离哥哥远一点。
左天赐不知有门子值得开心的,一边走着还一边哼起歌来:“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花。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
左向阳实在听不下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爸说:“你能不能不唱啊?”
“爸高兴来着,唱唱歌怎么啦?”
左天赐还没回话,左向东已经嘀咕起来。
“你说什么?我跟爸说话轮到你插嘴了吗?”
左向阳将担子一放,就冲过来找弟弟教训。
“好啦、好啦,才放出来又想进去吗?你也是,由得着你这样对哥哥说话的吗?”
左天赐伸出拐杖轻轻对小儿子敲了一下,攀着左向阳的肩膀走上前去。
“向阳你也别生你弟弟的气了,这都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吧。”
父亲都这么说了,左向阳也只能又乖乖地挑起了担子。
“哎,向阳,别走那么快嘛,我跟你说说话。”
“向阳你真有出息啊,怎么一下就和郭部苌扯上关系了?对了,莲妹子怎么喊起我舅来了,是不是你安排的那个啥美人计啊?”
“爸,你能出来就行了,别东扯西扯的,以后再不要做这种蠢事了!”
左向阳无言以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也无从问起,只能硬生生憋在心里。
“向阳他娘,我们回来了!”
左天赐隔老远就冲着自己家里喊了一嗓子,好像是一个凯旋的大将军。
吴玉春赶紧冲出屋子,对着自己老伴看看头,又捏捏手脚,的确没发现啥异常后才接过小儿子手上装槐米的袋子。
“毛妹”张晚秀也第一时间冲了出去,非从左向阳肩膀上接过扁担将槐米挑进了屋子里。
“老牛”任民权也在,牵着小红缨的手看着左向阳从头到脚打量着。
一家人毛发无损地回来了,吴玉春破例主动从里面拿出了那瓶本来留着过年喝的茅台酒,快速炒了个辣椒炒蛋后,从坛子里抓出一把酸菜让几个大男人先喝着。
“毛妹”张晚秀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帮着去淘米煮饭去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任民权意有所指。
“她……”
左向阳不知如何回答。
“哎,向阳他妈,你别打莲妹子的米啊,她不回来吃饭了。”
左天赐昂头对他老婆提醒道。
“出什么事啦?”
任民权对朱凤莲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老牛啊,我跟你说,今天莲妹子好机灵啊,她张口就喊我舅舅,说得郭部苌没办法只能将我们全放了,还跟我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呢!”
左天赐越说越得意。
“你干的?”
爱酒如命的任民权竟然看到茅台酒都没有去打开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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