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抓起三枚银币,脸上堆满了笑意,完全看不出为那根鹿角担心的样子。
就算没有徐清的赔偿,从今晚这场赌局中赚来的钱也够他高兴好几天了。
至于那根鹿角?森林里有的是,在北境那玩意随处可见。
……
回到老约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北风呜呜地在街道上嚎叫着,夜空泼了墨似的看不见半点星光,只有街道两旁窗中的烛火微微闪烁。
徐清跺了跺被冻得发麻的脚,推开门便看见小康纳老老实实地坐在火炉旁守着猫崽。
老约翰正翘着二郎腿往烟斗里填烟丝,见徐清回来连忙招呼道。
“冻坏了吧,先烤会儿火暖和暖和,饭菜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我凑合着吃一口就行。”
脱下外套,徐清先去看了看小雪花。
小家伙此刻正放松地躺在兽皮中呼呼大睡,粉嫩的小嘴露着半截舌头尖儿,下巴上沾着些许奶渍,圆滚滚的小肚子下小腿不时踢弹两下,像是在做梦。
“我按你说的方法帮它拉了两次屎,小康纳刚给它喂完奶,放心吧,它过得比我老头子还舒坦。”似乎是看出了徐清的担忧,老约翰笑着调侃,“我看啊,你以后有了儿子都未必能这么上心。”
“对了,铁匠考核怎么样?通过了没?”
老约翰询问着徐清,突然抽了抽鼻子,“你去喝酒了?”
“唉,说来话长。”徐清坐在餐桌旁,将一大勺牛肉炖菜倒进自己盘里,一边往嘴里塞着火腿派一边讲着离开铁匠工会后发生的事。
“……当时,我以一敌六不落下风,奈何手里只有一个又短又平的托盘,好几次眼看就要砸到他们脑袋,可总差点距离,急的我直接跳上了一楼……”
烤雏鸽被徐清嚼的咯吱作响,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混乱的场面。
老约翰听到徐清被围堵,面对的还是七个凶悍的打手,满脸担心,生怕徐清吃了亏。
小康纳倒没考虑那么多,他听得入了神,表情激动,仿佛自己也在现场,听到徐清拿起鹿角大杀四方时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大声欢呼了起来。
“别说,那鹿角真够份量,我就这样轻轻一抡,那个打手就从楼梯上滚到了下面,他们这些怂包软蛋,只敢人多欺负人少,见我拿到趁手的兵器,一个敢往前站的都没有,被我追得到处跑……”
“徐大哥,你真厉害!”小康纳两眼放光,对徐清充满了崇拜。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逞强,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老约翰想到当时危险的形势不免有些心惊胆战,“今天是你小子运气好,但幸运不会总是眷顾你……”
“嗯,我知道,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谁知道那条腊肠狗也在酒馆喝酒。”徐清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通过铁匠考核是不是就算加入工会了,想把铁匠铺开起来的话还有没有其它麻烦事?”
“十几年前只要通过考核并且有自己的店面就可以,现在的话就不清楚了。
我还是建议你去拜访一下安德鲁,他是你祖父的爱徒,论辈分是你的叔叔,有这层关系在,不可能不照顾你。”老约翰劝说道。
“行。”徐清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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