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伴着徐清的脚步蔓延,悠扬的三弦牧琴声早已停下,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打击乐——唯恐天下不乱的酒客拍打着桌子,像在敲击战鼓。
“开盘了开盘了,压高个子赢的左边,压疯狗赢的右边,两败俱伤压中间……”
酒馆老板敏锐地把握住商机,吆喝着坐起了庄。
“真给我们北境人丢脸,七个打不过一个,去吃屎吧!”暴脾气高声谩骂。
“妈的,这个酒杯谁扔的?砸到老子脑袋了?”倒霉鬼举着酒杯寻找罪魁祸首。
已经数不清手中的托盘挡下了多少投掷物,徐清只记得接连响起的砰砰声。
“长这么大从来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连个趁手的家伙式都没有,完全发挥不了实力。”
躲过飞来的烛台,徐清一步跨上东侧木台,抓住楼梯的木头栏杆顺势跃至一楼。
六个壮汉紧随其后,惊得莫洛索少女缩在一旁不断发出尖叫,不过她的叫声只能换来酒徒们愈加猥琐的笑。
几个刚下注的赌鬼见战场转移,连忙凑了过去。
没有人比他们更关注战局的走势,毕竟这关系到他们口袋里的钱将会落到谁的兜里。
“快闪开!”
还没到楼梯前,便听见上面传来惊惶的呼喊,紧接着一个壮汉捂着胳膊像滚地葫芦一样骨碌了下来。
“哈哈哈哈,怎么不接着追了?”
徐清拎着手中半人来高的巨大鹿角放肆大笑,追得剩下五人屁滚尿流,一个无路可走的打手甚至从一楼跳了下去。
从看到挂在墙上的鹿角那一刻起,局势便注定要发生逆转。
待鹿角被徐清拔下攥在手里,谁胜谁负顿时没了悬念。
一寸长一寸强,挥动手中的“奇门兵刃”,徐清只觉自己宛如吕布在世,手下无一合之将。
帕尔的打手被打得到处乱窜,除了两个机灵的趁徐清不备钻出了酒馆,其余人等全军覆没。
酒馆老板笑呵呵地将一堆大小不一的铜币揽入怀中。
压打手赢的赌徒垂头丧气,痛骂帕尔和他的狗腿子不争气。
压徐清赢的意气风发,要了一杯上好的黑麦啤酒大口痛饮,品味着胜利的滋味。
趴在柜台上的巴道夫淌着口水,沉浸在睡梦中的他对发生在身边的闹剧浑然不知,直到被徐清背进客房扔在床上,他还含糊不清的抱怨着这份工作。
“就你这样的,还请我喝酒,被我卖了都不知道。”
徐清满脸无奈,关上了房门。
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不仅浪费了他的时间,还给他造成了共计三枚银币的损失。
虽然没打坏什么东西,可装饰用的鹿角的确是被他拔下来的,况且在别人的酒馆里打架也不占理,徐清只得老老实实赔钱。
“算你走运,小子,那根鹿角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平时别人摸摸我都怕它断喽,你要是把他弄坏了,就等着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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