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过早餐之后,邱问道如约来到院内教导周重渡礼仪之事,二人对坐;期间,邱问道时不时的显露自己的才学,穿插自己的见解。周重渡知道其用意,饶有趣味的看着他;邱问道被周重渡看的有点尴尬,对周重渡说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倒不是我有何指教,是父亲让先生来教我礼仪,但先生每说两句与礼仪相关的事,就又扯到时政治民身上来......本公子先前还不得知,先生原来是如此忧国忧民之人啊。”
邱问道心思被戳穿,脸上尴尬更甚,一时嘴上没了话。
周重渡站了起来,拍了拍邱问道的肩,说道:“先生那点小心思早就写到脸上了,不就是想显露才学,让本公子向家父进言,为你求个官当吗......可先生这求官的手法实在是太低拙了些......先生可知,在我大魏朝不是有才学就能当官的......况且先生凭什么觉得让我知道你有才学了,就会将你举荐给家父呢?”
邱问道低着头,无言;周重渡又说道:“先生也别气馁,世道虽如此,但先生有好运气,我王凝远与他人不同,最是唯才是举,先生这两日所展露的才学本公子颇为欣赏......”
邱问道听到王凝远的话,面露欣喜,说道:“公子这是要......”
“邱先生先别急。”
周重渡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接着说道:“先生空有一身才学,然对家父无用,先生也知家父为人,就算我向家父举荐先生,八成也是无果,家父可不会花时间精力让一个对自己无用的人当官......”
邱问道脸色一僵,咬着牙说道:“公子此言差矣,等我上任后,亦可为尊父敛财......”
周重渡眼睛一眯:“邱先生,你这是在说家父不顾民生,鱼肉百姓,是贪官奸臣吗?”
邱问道自知失言,竟向周冲跪下说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公子明鉴,在下只是想让公子知道,在下也可以对家父有用......”
“无妨,既然邱先生把话说开了,那我不妨也把话说明白点。”
周重渡看着跪在地上的邱问道,冷漠的说道:“你可知有一大把像你这样的人来向家父求官,其中不乏有世家子弟,豪门贵族......”说着,周重渡用脚尖挑起邱问道的下巴:“这些人在族中自幼便学习御下之术,生财之道......你个绉绉文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敛财,能敛得过他们......”
“我......”邱问道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得选择沉默。
周重渡自知时机已到,将跪在地上的邱问道扶了起来,说道:“先生倒也不是做官无望,还记得本公子先前说的话了吗,世道如此,但我王凝远却偏爱和这世道反着来......先生有才,理应做官,造福一地之人。”
邱问道这时才终于听明白周重渡的意思,对周重渡说道:“公子这是要在下投靠公子,依从公子行事?”
“不行吗?”
周重渡微微一笑:“邱先生是知道的,父亲就我一个独子,说句不好听的,等父亲百年之后,这琅琊王氏谁是主事人,邱先生还看不明白吗?”
“邱先生想从家父那找门路,倒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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