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檀石槐的孙子,因为内斗,被追杀逃至此地,暂时在我这里落脚,还不一定会留下。”张安又解释道,其中“留下”两个字特意加重,同时给了张汛一个眼色。

张汛瞬间就知道了张安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明日正欲前往城外巡查播种后的新田,看看萌芽情况,不如就请骞曼王子与我同行?”张汛朝着骞曼拱手还礼。

“多谢张长史,直呼我为骞曼即可。”

张汛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那之后就麻烦张叔了,我先给他安排个住处,明日一早让他自行前来。”

张安又和张汛叮嘱了几句,便带着骞曼离去,给他安顿好住处,把张大留给他做护卫,其实就是为了监视,骞曼自然也心知肚明。

第二日一早,骞曼便跟着张汛去了城外田地,张安则是到军营找到了赵云,前天几人从小道返回营地后,赵云便派了人,去核实鲜卑情况是否和这自称骞曼的鲜卑人所说相同。

“子龙,有消息了吗。”

“有了,我本想正午再去找你,没想到你今天起这么早。”赵云笑道,

“快说说,情况如何。”张安也不管赵云的嘲笑,急切地问道。

“上月西部鲜卑内确实有些动乱,传闻是有几个部落首领意图造反,杀了骞曼,魁头出兵镇压,处死了那几个首领。”

“骞曼被杀?”

“恩,传闻是这样的,不过蹊跷的也正在这里,那几个造反的部落首领,正是一直支持骞曼争夺鲜卑首领的几人,他们怎么会突然杀骞曼。”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骞曼是真的?”

“恩,九成把握,我特意让人打听了,那骞曼确实会说汉语,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鲜卑内一直被当作亲汉一派,这也是他一直争不过魁头的原因之一。”

“那看来,他没有说谎,不过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我让张大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呢。”

张安目前还是倾向于相信骞曼的,毕竟一个鲜卑人,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他的举止和言语,绝对不是普通的鲜卑贵族。

窳浑城外,骞曼正跟随着张汛行走在田间。

两人从清晨到现在,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却一句话都没有讲。

张汛是故意的,骞曼则是一直沉浸在震惊之中。

果真如张安所说,窳浑附近田地,将近半数都是胡人在耕种,而且这些胡人动作都颇为熟练。

更让他惊讶的是,一路上竟然偶尔能看到,胡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与身旁的汉人相谈甚欢。

“张长史,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子诚两年前来到此地,先是以灼酒诱之,以粮换酒,让一小批胡人愿意务农,待其尝到耕种的好处,自然会传至更多胡人耳中,子诚谓之为,良性循环。”

“灼酒是何酒?竟能令胡人弃牧务农?”骞曼从小就生活在塞外,自然不知道灼酒是何物。

“灼酒是子诚多年前创制的一种烈酒,十分浓烈,要比你们胡人所制的奶酒醇厚许多,待我等回城,我差人给你送上一壶尝尝。”张汛微笑着看着骞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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