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你与鲜卑人打过不少交道,你看这东西是真的吗?”张安问道。

“我遇到过的鲜卑胡人大多是土寇强盗,没见过这种器物。”赵云将圆环接过,仔细地把弄着。

“恩,仅凭此物,不可信,而且素闻檀石槐蔑视汉人,怎会以汉字镌刻信物之上。”张辽点了点头道。

张安稍加思忖,又对着鲜卑人说道:“你不是正与魁头争夺首领之位吗,怎么会孤身跑到朔方来?”

“上月魁头遣死士杀了我几位叔伯,接管了他们的人马,若不是我那两个护卫机警,我恐怕早已死于刀下。”鲜卑人摇了摇头,苦笑道。

“你与魁头争斗已久,如今已无力回天,为何我见你倒是并无多少愤恨。”张安继续试探。

“呵,我本就无意争那首领之位,不过是被几位叔父裹挟,说白了只是个傀儡罢了,如今倒也好,再不用每日提心吊胆。”

“哦?鲜卑北扫丁零,南侵大汉,东击扶余,西拒乌孙,所占之地就是相比大汉,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这么放弃你祖父打下的江山了?”

“呵,我族看似强大,实际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唯有如祖父般雄才伟略之人,才可令众部归服,一心对外,我自知没那般本事,争那首领之位又有何用,不如保全自身,安稳地过完这一生。”

“你倒是看得通透,但你刚才问我那问题,我看你也并不似你自己所说,只想安稳一生,似乎还是心系族人啊。”

“带领族人走出苦寒之地,正是祖父宏愿,祖父何尝不知汉人所长,只是他深知自己有生之年,必无法促成族人取汉人之长,所以只能行灭汉之举,如今祖父早死,其愿想必无望,方才听你所言,让我想起了祖父,一时激动。”

“好吧,我看你如今也没什么谋生手段,不如先行在我帐下做个书吏,我也有意吸引鲜卑胡人来此耕种,鲜卑与匈奴情况又有不同,到时你可给些建议。”

张安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自称骞曼的人,所以决定先将他放在身边,同时让人去探查鲜卑的消息,看是否真如他所说。

“多谢将军,只是我并无意为你做事,只是好奇罢了。”骞曼拱了拱手。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也不强求,等你看了窳浑的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如此便好。”

又过了几刻,派去探路的士卒回来了,骞曼没有说谎,小道十分险要,往里走了不到一里时,那凸起的石道便已开始出现截断,一个不慎便会跌落,绝对不可能会有大规模的军队从这里通过。

众人便动身返回,到了营地时,天也已经黑了下来,和张杨说明了情况,又派了人前去鸡鹿塞告知吕布,便睡下了。

既已确认无危险,次日,众人又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时,才返回窳浑。

刚进了城,张安就带着骞曼去找张汛。

张汛此时正看着厚厚的竹简,不时做着批注。

“张叔,我给你带来一个人,明日起,你若下田视察,就让他随你一同前去,也可以给他讲讲均田制,若有问题,也麻烦张叔耐心解答。”张安对着张汛拱了拱手。

“此人是?”

“他叫骞曼,是鲜卑的落魄王子。”张安嘿嘿一笑,拍了拍骞曼的肩膀。

“见过张长史。”骞曼也不懊恼张安的话,苦笑着朝着张汛拱了拱手。

张汛如今已被张杨任命为朔方郡长史。

“王子?”张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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