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当我没说…张叔,你觉得阿辽这法子如何?”

张汛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如此,倒是可行。”

“我再补充一下,既是荒地,则前三年所有均田土地均免收田租,我们以此诱导有田之人参与租赁均田,借机收购其手中田地,渐渐让所有土地都不再为民间私有。”张安十分兴奋。

“那交予朝廷的田租丁税又该如何?”张杨插嘴问道。

“无妨,我已看了朔方历年的编户册籍,不过两千户,不到万人,田租丁税不多,三年的数额,我家就足以拿出。”张汛笑了笑。

“既然问题都解决了,那韩叔就着手准备推进吧。”

“稚叔子诚,此事不如交予我,虽然已有对策,但此事若有疏漏,也甚是麻烦。”张汛起身说道。

“好啊,若有张叔操持,那此事必万无一失,韩叔你就在旁辅助吧。”

“喏!”韩明应声。

“既然田租赋税之事已定,不如就聊聊戍卒之事?”张杨再次开口道,毕竟赋税什么的他一窍不通,唯有领兵方面有所把握。

“父亲,此事我也已有打算,朔方人丁稀少,如今虽补充了四万青壮,但其初到此地,并无立身之本,所以这三年,我建议不再扩充军队,维持现有的五千人,鲜卑如今大乱,无暇南侵,南部匈奴也需要些时间清楚内部残余的势力,短期内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

“恩,你对此处比我等了解得多,我相信你。”张杨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待朔方人口提升,家家皆不为糊口犯愁时,再行兵役,到时家家皆有产业在此,其积极性和战力也必将不弱。”张安继续说道。

“你又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四万人皆是男子,朔方汉人本就少,更别提汉人女子,汉人男子又绝不会愿与胡人女子成亲,他们既无后代,又谈何人口提升?”张汛再一次发现了问题。

“嘿,日久生情嘛,也许相处的久了,就愿意了呢。”

“你想的太简单了,胡汉之间隔阂甚宽,你虽有意汉化胡人,但没有个几十年、一二代人,是不可能让胡汉通婚的。”

“没关系,我还有后手,冀州百姓多受大族压榨,黄巾之乱的影响也颇大,凉州同样常年遭受羌胡威胁,这两州百姓皆苦不堪言,我打算不断差人前去此二地,广而告之,朔方地广人稀,田地肥沃,正是发家致富的好地方,吸引临近两州流民和活不下去的编户齐民来此。”

“这...朔方苦寒,胡人肆虐,已是多年之定论,恐难以令人相信。”张汛又说道。

“嘿嘿,这就看我们怎么打这广告了,我是打算让人扮成富户前去游说,亲身说法,和当地人讲一讲自己如何从一介贫农成为如今衣食无忧的富户。”

“这岂不是行骗?若是百姓到此,见到真实情况,激起民变,那就麻烦了。”张杨担心地说道。

“无妨,虽然有些夸张,但我敢保证,在朔方生活肯定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至少没有大族兼并,也没有力役兵役地重压,在此可以安安稳稳地耕田织布,只要让他们看到这些,虽有落差,但只要细想想,便会安心留在此地。”

见众人没有答复,张安又补充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激起了民变,以我们现在的兵力,也足够镇压。”

“就按你说的办。”还是张杨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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