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我……”沈辞景正要说不同意的话,却听南絮打断他:

“大人可是当着佛祖面前发誓的,我可不得和佛祖打好关系了,日后你若是反悔,我也好让佛祖为我做主。”扬着笑脸,话语带了些骄纵。

沈辞景无奈,只好由着她,眼底宠溺道:“随你”

晴鸢脸色一黑,南絮三番两次提誓言,分明是故意对她说的,是提醒,也是警告。

从琉璃寺回去,没几日,南絮又要和许帆承启程回胃州主城,本来也没打算在禀城常住,此次是来打探消息,遇上沈辞景是意外,还有几日便是尹恒的流觞曲水宴,不能耽搁,南絮还要趁这次宴会查到更多线索。

走的时候,龙太守来相送,许帆承本来要上轿子,偶然瞥见龙太守旁边斯斯文文的事业,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折返到沈辞景耳边低语几句,才回马车上。

南絮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串,在晴鸢赤裸裸的目光下亲手递到沈辞景手里,她看沈辞景骨节分明的手指,好看得不像话,依依不舍的就不放手,特意挑一个角度,让晴鸢看清楚。

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软声细语的:“这是我这几日在寺庙求的舍利子,你好好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晴鸢咬着牙不敢发作,恨恨转过头,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什么手串,早不送晚不送,就会挑日子,不知道做给谁看。

南絮挑着手串,在沈辞景手腕绕两圈,刚刚好,“这个可灵验了,你戴着,佛祖保佑你。”

晴鸢不看她,可耳朵还是听见南絮说话,听她说佛祖,晴鸢更气,跺跺脚就冲进县衙去。

沈辞景反手握住南絮的手,柔软的触感,她认真盯着她,晴鸢身影一消失,南絮脸上的关心都散了几分。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故意做戏,却甘愿陪她一起演。

“我会一直戴着,路上小心。”最后不舍的反而成了沈辞景。

南絮抽出手,乖巧道一声“嗯”,转身小跑钻进马车,云诗染尾随其后,对沈辞景点点头,掀着帘子进去。

车轮滚滚,马车渐行渐远,沈辞景低头,视线落在手串上,他倒是希望她拿佛祖是想套牢他,至少说明她在意。

可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气别人,长公主从小养尊处优的占有欲,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觊觎而已。

马车上,南絮不自觉哼起小歌儿,时不时掀起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心情愉悦。

这几日每每看晴鸢吃瘪,莫名解气。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南絮放下帘子转过头来,歌声戛然而止,许帆承和云诗染赤裸裸盯着她,南絮摸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许帆承靠着马车,懒懒散散的,看南絮的视线多了几分探究,“长公主这几日的性子倒是有些一反常态啊?”

南絮狐疑皱眉:“有吗?”

视线询问式看向一旁云诗染,她重重点头,开口道:“不似之前那般端庄沉稳,倒是多了几分跳脱。”

“还有小心眼。”许帆承十分不给面子加一句,“整日与人争风吃醋。”

这么一说,南絮也沉思起来,回忆一番,还真是如此。

似乎,从蒹葭居出来之后就不对劲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都没怎么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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